柱臺之!
獄火煉刀,炙熱而鋒利!
淩天羽備是痛苦而艱難的在獄火尖刀中吃力攀爬著,因為這尖刀實在是太鋒利了,又得獄火的焚煉,威力更勝一籌。再加上隨著高度的上升,重壓也在持續翻增,可謂切皮削骨,痛苦難當。
僅僅攀爬了十餘丈的高度,淩天羽的兩隻手掌早已是血肉模糊,顯露出一綻綻的手骨,看起來觸目驚心,極地的殘忍。而腳足更不用說,早已出森森骨骸,釋溢位來的血液立馬會被烤幹,骨骸更是已經焚煉成了深紅色,猶如鐵烙一般。
更要命的是,尖刀上的炙熱氣息,會順著骨頭與綻裂的血肉,不斷的滲入血肉之中,無疑像是在傷口上撒鹽,侵蝕渾身血肉細胞,讓人痛不欲生。
這份折磨可非常人所能忍受,但為了爭奪完整的巫神天書,最起碼也不要被石落天所奪,危害縱生。淩天羽便死咬著牙關,喘著火熱的大氣,面色慘白,渾身顫抖著吃力攀爬。
“邪魔!你休想搶在本少的前頭!哪怕剩下最後一口氣!本少也絕不會讓你得到巫神天書!”石落天雙目爆紅,憤怒叫喝,在攀爬中亦是痛苦難當。
但仇恨給予石落天的動力實在是太可怕了,幾乎是激發了石落天的所有潛能,似乎無畏於痛苦,憤力跟在淩天羽腳下。
只是,石落天雖然仇恨給予了他強大的不屈意志力,但還是差了許多,情況看起來就比較慘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血肉是完整的,一寸寸的裂開,時不時會有一小塊一小塊的血肉脫落下來,渾身骸骨與幾乎支離破碎的血肉藕斷絲連,看起來極其惡心。
“真可怕的瘋子!”淩天羽震驚不已,想不到自己給石落天帶來的仇恨力量竟然如此強大,按照這節奏被追上也是有可能的,暗道:“不行!得想個辦法!不然遲早得被這瘋子追上!”
淩天羽不是怕死,而是絕不能敗。
眼見!
石落天距離自己也不過是大概兩丈有餘的距離,也算是較為接近。見到石落天如此痛苦而憤怒的極力攀爬著,一種惡毒的想法突然計上心來。
“哼!你這廢物!看爺爺我不玩你!”淩天羽暗哼一聲,竟然自己已經搶先了距離優勢,只要保持著節奏,就能狠狠的陰一把石落天。
因為,這柱臺上的考驗禁制極為古怪,若是繼續上升的話,承受得壓力與痛苦會逐漸加劇。但要是朝下退一步的話,壓力會大大的減輕,估計設下這考驗難關的主人,也沒想到竟然會出現有兩位傳承者,那淩天羽的優勢自然就凸顯出來了。
石落天似乎沒明白形勢,眼底只有仇恨與怒火,鮮血淋淋的身體,憑藉著無盡的怒火支撐著,憤怒的攀爬著,一邊還兇獰大罵:“邪魔!你跑不了多遠!本少很快就能追上你!等我奪得巫神天書的認可!定讓你生不如死!”
“呵呵,就讓你再得瑟一會,待會讓你哭都來不及!”淩天羽暗暗陰笑,便繼續極力痛苦的攀爬著,時不時關注著石落天的境況,只要不被超越便可。
如此!
兩人一上一下,憤力的攀爬著,誰也沒有後退一步。再到最後,兩人皆是鮮血淋淋,血肉模糊,慘得不能再慘了。
說來奇怪,這柱臺禁制如此可怕,卻不會致人於死地,只會讓你痛不欲生。只要有足夠的意志力,或者所謂的忠誠與,就能堅持到最後。
而淩天羽不用說,那是實打實磨練過來的,戰體與意志力都遠超常人。而石落天雖然遠遠比不上淩天羽,但仇恨卻給予了他強大的動力。
眼見!
距離柱臺頂部僅剩兩三餘丈的距離,這距離雖然很短,卻如同一段無法逾越的鴻溝。因為從這段距離的重壓,強得非常恐怖,即便沒有尖刀限制,都幾乎能夠壓斷骨頭,更何況還得踩著尖刀上去,這份痛苦就難以想象了。
可以說,每一步都是如此的漫長,每一步都像是跨越了修羅煉獄,生不如死,慘痛至極。
“坑!真···真他媽的是在玩命啊!~”淩天羽咬牙暗罵一聲,別說是踩著尖刀,就是那股重壓,就難以再抬起頭。
畢竟,只要抬起一隻腳的話,少了個支撐點,受到的壓力與痛苦便會呈幾何倍的增加,這可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吼!~”
淩天羽怒吼一聲,雙目赤紅如血,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硬生生的才勉強攀上了一小截。可這一眼望去,少說也還有十幾小截的距離。
“呼呼!~”
淩天羽備是沉重的喘息著,吐氣如柱,面色慘白,溢位來的汗水與血液,瞬間便被炙熱的洪流蒸幹,渾身血肉焦黑,龜裂縱橫,骨骸露出一根一根。
太痛苦了!
淩天羽死死的趴著,血淋淋的一雙骨手牢牢的穩抓著尖刀,要是不小心摔下去就被悲劇了。但過於停留也會時刻遭到劇痛的摧殘,但怎麼也得先緩口氣了,不然會頂不住上面的巨壓。
不禁!
微微低頭下望,怒火沖天的石落天,距離只剩下一丈不到的距離。就算是仇恨給予了他強大的動力,到了這段距離也似乎達到了負荷極限,每一步上來都備是吃力。
淩天羽想來也是差不多火候,雙目一淩,嘴角泛起邪異的笑容,刻意刺激性的嘲諷冷笑道:“呵呵,高貴的石大少,我看你還是趁早放棄吧,因為無論你怎麼努力,你也只能落在我的屁股後頭!”
頓了下,淩天羽又得意洋洋的笑道:“嘿嘿,不過可真得感謝你,若非是你,我豈能湊全完整的巫神天書!你放心吧,等你死後我定會記下你的恩情,在你墳前撒幾泡尿好好孝敬於你!”
聞聲!
石落天氣得快要爆血管了,整個猶如發狂的獅子,怒目切齒的叫吼道:“邪魔!你這個該死的畜生!勞資就是豁了這條命,也決不讓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