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宗!
面壁房內,天羅盤膝而坐,手捏佛珠,正於面壁思過。
當然,這場驚世大戰是發生在佛界與魔州的交界處,佛宗上下皆驚。天羅身在佛宗,自是感知到那場驚世大戰的爆發。
這時!
天羅雖然像是在面壁思過,心裡卻是不斷的祈禱道:“天羽兄弟啊!你這次真特麼的玩大了啊!望蒼天保佑!你能安然無恙啊!阿尼陀佛!”
忽然!
一席神聖佛光,瞬息彌漫整間面壁房。
“天羅!”
一道威嚴的聲音,如洪鐘般的響徹而起。
天羅渾身一顫,循聲轉身,一見來者,嚇得立馬跪下,恭敬直呼:“拜見師尊!”
乍見!
一位身穿袈裟,一頭紅焰發蓬鬆,兩只圓睛亮似燈,面『色』圓潤,手持神杖的老和尚。古井無波的懸空盤坐,坐如鐘,雷打不動,周身沐浴著神聖光明的佛光。
這位老和尚,可非常人,便是佛宗之主,佛尊!
但顯然,佛尊此刻面『色』並不好看。那一雙如夜鷹般銳利,刺目的金眸,直勾勾的盯視著心虛而渾身顫抖的天羅,許久不言。
天羅嚇得不堪,如坐針氈,憋得許久都不敢開口說話。也唯有在佛尊面前,生『性』頑劣的天羅才不敢再肆意妄為。
許久!
佛尊才淡淡的問道:“天羅!為師你該信得過吧?”
“信···信得過,當然信得過···”天羅哆嗦著回道,暗捏冷汗。
“那為師問你,你與那邪魔是否交情不淺?”佛尊面『色』嚴肅的問道,那銳利的眸子,好似要將天羅的心靈刺穿。
“啊!?不、不···徒孫不認識那邪魔···”天羅冷汗淋淋,那慌張的神『色』卻早已給了佛尊答案。
“哼!到了這時候還不知悔改嗎!”佛尊恨鐵不成鋼的輕哼了聲,大為不滿,更生得幾分怒氣,訓斥道:“你這個孽障!身為佛家中人,竟與邪魔同流合汙!助紂為虐!你對得起萬佛之主!對得起佛宗!對得起苦心栽培於你的為師嗎!”
句句,鏘鏘有力。
天羅面『色』刷白,顫抖道:“徒···徒孫我真沒有···”
“哼!你真以為瞞得了法海執事他們!就能糊弄得了為師嗎!”佛尊滿臉怒『色』,可能是因為受了內創,面『色』略顯發白。
“徒···徒孫不敢欺瞞師尊···”天羅惶然道。
“你···”
佛尊氣急,又心知犯了怒戒,深呼了口氣,平伏下心中暴怒的心情,然後又直視著天羅說道:“天羅!為師且再問你!當初戒空前往西州引入入我佛門之時,曾遭一邪魔阻擾!如若為師所猜不假,三日之前的那位邪子,便是西州的那位與你交情匪淺的邪魔?”
天羅嚇了跳,忙道:“不、不,他並不在東州···”
佛尊氣得面『色』抽動,向來信任而苦心去栽培的唯一真傳弟子,竟然一次次的欺騙自己。如果不是心疼著天羅是聖佛轉世之體,天賦超卓,怕是佛尊現在得氣得一巴掌拍死了天羅。
“呵呵···”
佛尊備是失望的笑了笑,淡然道:“罷了,竟然你信不過為師,不肯與為師說實話,那為師也不再問了。而為師到此尋你也不為別的,就是因為擒下了這邪子,故而前來詢問於你,看你對這邪子瞭解如何,為師也可妥善處理!”
“什麼!?您抓了天羽兄弟!”天羅臉『色』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