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教,火神宮。
金碧輝煌的大殿,鋪滿了鮮豔的紅地毯,地面則全是用晶亮透人的白玉砌成,天花頂上鑲嵌著一顆顆鴿蛋大小的璀璨明珠,讓整個大殿都籠罩在一片明亮的毫光裡,給人一種說不上的奢侈豪華感覺。
大殿之上,一席巨大的龍椅,龍椅是由一條巨龍盤踞而成,龍頸為背,龍首高高仰起,似要沖天而起,活靈活現,威猛絕倫。
龍椅中,正威嚴的坐立著一位寬衣窄袍的中年男子,相貌古樸,目露睿智,頭帶玉冠,身穿一襲火紅色的上等絲綢錦袍,金色的腰帶,外罩一件雕紋火焰型獸物的披風,露出渾然天成的君王霸氣,有著讓人難以抗拒的敬畏。
那位中年男子睜著眼睛,一雙蘊含著無窮力量的深沉、精明的眼眸與他身上的君王霸氣相映相成。
顯然,這位中年男子擁有著想要成為君王的野心。
此人正是火神教的教主,冥在天,擁有武罡七重境的修為。
其次,大殿中旁側坐立著四位火衣老者。
而這四人,便是火神教的四大主教。
火揚、火明、火通與火恩,這四大主教皆有武罡境的修為,在火神教擁有著尊高地位,僅次於火神教的教主冥在天。
這烈元國,本就是屬於火神教的地盤,更別說是火神教的核心勢力地帝元城。
對於今日火神教教徒被一位身份不明的青年殘殺之事,早已迅雷般的傳到了火神宮中,敢在帝元城當眾滅殺火神教的教徒,甚至還有一位還是執事教職人員,足以引起整個火神宮的驚動。
這無疑已經嚴重挑釁了火神教的威信,甚至可以說已經公然對火神教作對,現在火神教上下所有人,皆是怒火滾滾。
冥在天雷霆大怒,沉怒道:“到底查清楚是何人所為了嗎!”
四位紅衣大主教面面相覷,雖然心中氣怒,但卻難以回答冥在天的話。
冥在天神情動怒,換作是任何人,也絕對不容許有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而且還聽說那位神秘青年還當眾挑撥民眾對火神教的信仰,這可不是件小事情。
一傳十,十傳百的,以後就是傳遍整個烈元國也是很有可能的,到時火神教便會失去大量的信徒,不利於火神教的發展。
“教主。”火揚不由道:“這小徒顯然不是我們帝元城的人,而且老夫從手下聞知,今日碰巧在百花樓也出現一位神秘青年,據說還贏得了那妓\女倩如詩的欣賞,還有,老夫還聽說烈成皇子還因為那個青年而得罪了百花樓,甚至還驚動了百花樓的樓主現身!”
“百花樓的樓主。”冥在天的眉頭皺得很緊,原本心中的萬千怒火,似乎因為可能牽扯到了百花樓,冥在天的臉色也變得無比凝重。
“是的。”火揚略帶怒氣的說道:“說來那個百花樓的樓主可當真猖狂,竟然藐視王室之威,公然出手滅殺烈成二皇子隨行的護衛高手!”
“然後呢。”冥在天不溫不火的問。
後來那個青年便與百花樓的樓主與那個妓\女離開了。”火揚回道。
冥在天是個老狐貍,豈會不明白火揚要說的意思,說道:“以火揚主教的意思,你是懷疑那個神秘青年與今日殘殺我教中人的那個小徒是屬於同一個人!”
“恩,雖然沒有打聽到具體的訊息,但事情太過巧合,老夫想應該就是屬於同一個人了。”火揚鄭重的說道:“所以,要想得知那個小徒的身份,也許去問百花樓的那個樓主,他應該會知道,不過老夫還懷疑,那個小徒會不會是百花樓的樓主暗中指使的,而今日百花樓的那場鬧劇只是在演戲!”
聞聲,冥在天暗暗沉思,其實火揚分析的也是非常有道理的,畢竟這無冤無仇的,為何就要偏偏沖著火神教來。
這時,性格較為火爆的火通可耐不住了,何況今日那個被殺的火袁可是他的侄子,這口氣就更不能嚥下了,怒然道:“教主,我倒覺得火揚主教說得非常有理,畢竟在這帝元城,就只有百花樓與我們火神教有不小的沖突,老夫瞧這百花樓可是越來越囂張了,今日不把王室放在眼裡,他日怕是得站到我們的頭上來了!”
“老夫也贊同。”火明沉怒道:“今日我教顏面大失,更有教徒中人被當眾所殺,已經嚴重觸犯了我教的威信,如果這真的是百花樓暗中指使的,那麼就不能輕易的放過這百花樓了!”
唯有火恩一人,陰沉著臉,不知在想些什麼。
冥在天暗怒,臉色微微顫動,他心中何曾不想一舉端掉了百花樓這個硬釘子,但冥在天卻是不敢,因為冥在天曾經親自暗中探查過百花樓的勢力,可結果卻是令他碰上一位修為遠強於他不少的武罡境強者,而且還不止一位。
如果不是有所依仗的話,怕是冥在天那一次暗中探查就算不死也得負著重傷回來了,所以從那次之後,冥在天便非常的謹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冥在天絕對不敢輕易的去對付百花樓。
但不是說火神教的勢力對付不了百花樓,而是就算能夠對付,到時火神教也會損失慘重,畢竟火神教在烈元國的根基很深,信徒很廣,勢力也在日益的增強,甚至淩駕於帝國之上,這百年而來苦苦打牢的基業,讓冥在天行事處處小心。
因為,冥在天很清楚,雖然火神教在西州烈元國的勢力很強,但比起那些擁有東州背景的勢力,那火神教還真是排不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