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華陽真人,即呂洞賓得道之時被授劍術、雲房之道,而後使遊江淮。
“時有蛟精出沒淮水,或作雷雨,沉去州具民房;或乘風鼓浪,覆往來客船;或化為人,良家女子,『亂』者即病多死。人甚苦之。官府百計驅逐,不能制治。是時府縣正設醮出榜,求異人降服蛟精。適洞賓至,自言於府縣曰:‘我能除此,汝勿多憂。’府縣甚喜,即請行法。
洞賓拔劍揮舞,大喝一聲,望水中一擲,須臾淮水皆紅,一大蛟死於水面。其劍復躍入鞘中,眾皆驚異,求其姓名。曰:‘吾回道人也。’府縣酬以金帛,皆不受而去。自是江淮間悉定。”
外面打的震天響,袁術卻在裡面調戲弦月。
剛剛講的是前言,不是正題。
見到弦月眼中的一片仰慕之情,袁術呵呵笑著,接著講道:“呂洞賓諸方遊歷,來到洛陽。”
“洛陽?”
“在哪?”
有人講評書,自然就會有聽眾,此時不巧,只有一人在傾聽。
還好,弦月也不是光只會聽的那一般人士,在相當程度上,她也很會捧哏。
“洛陽麼,傳說中的地名,你就當是仙界好了。”
袁術這話說的遺漏比較多,譬如說既然都已經是仙界了,為何還有普通百姓出現,區區一條蛟精就能攪的天翻地覆,不得安生?
不過這不是重點,得了袁術的解釋,弦月也沒有細思,就直接往下聽了。
“見一女子游玩而至,年方二八,輕盈秀雅,窈窕妖嬈,眼含秋波,眉如新月,過處人人注意,行來個個皆思。李白有詩可以贊之。詩云: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洞賓思曰:‘廣寒仙子,水月觀音,吾曾見過,未有如此妖態動人者。傾國傾城,沉魚落雁,宜頌矣。’
不覺心動,前近問之…”
說到此處,弦月聽得粉面映紅,暗自啐了一口,卻又想到,前一天撞見袁術之時的情景,這少年郎渾拿自己當寢侍之女看待,自覺這就是閨房閒話,又無外人在,不覺著心底一陣惆悵,一陣黯然,便非常自然的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聽著就聽著唄。
止多也那樣了…
袁術不知道弦月這般心思,想起說這一段,是因為覺得實在無聊,便講了起來,同時又散發一下自己的寬闊胸懷,自己是一個想要集全世間美女在一身的男人啊。
“少女曰:‘乃歌舞名『妓』山牡丹也。’
呂曰:‘良家女子則不可妄議,彼花柳中人,吾可得而試之。況此『婦』飄飄出塵,已有三分仙氣,觀其顏『色』豔麗,獨鍾天地之秀氣,而取之大有理益。’”
聽到此處,弦月雙手無措,有些窘迫。
而後又聽他講著道:“於是自化為絕樣才子,以劍作隨行童子,丹點白金一錠,竟往牡丹之家,納其物而拜之。那女子『露』朱唇以答禮,啟皓齒以陳詞,更兼洞賓少年美貌,天稱其心,注意頻觀,妖態畢『露』;含情凝笑,百媚俱生。比乍遇之時,又增十倍矣。請問洞賓姓名,洞賓以回道人答之。洞賓更通賂豔,牡丹深加眷戀。俄爾酒至,對飲劇歡。”
這下面該是那些事了…
不知道他會不會非常『露』骨的講出來?
弦月有些期待,又有些羞澀,掩面還羞,卻沒有開口阻止袁術講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