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準備去再抓幾尾魚,而這個時候,袁術蹲下來,在地上划著一道道刻痕,弦月就停了下來,委身坐在旁邊,看著他的動作。
一個圓圈,外加類似手錶的指標,袁術似乎在解釋,輕輕說道“這涉及到玄門道法道術,說起來,在你們的身上,我雖然看到了有些修煉過的痕跡,但…”
他沒有說完說全,好像非常鄙視。
弦月沒覺得他太過自大,他所說的就像是一個事實,而不是違心的話。
“假如…”
“只有我一個人,我不打算去追蹤他,不過,加上你這麼一個後…”
『露』出白齒笑了一聲,袁術道“好奇心每個人都有,我也不會例外,既如此,接下來,我們就去探探這有關秦嶺的神話。”
他所說的,所指的好像是那個人…
弦月不知道自己該表現出驚訝,還是讚歎,然後最後她只是點點頭。
晨曦的白霧當中行走,四下一片寧靜。
氣息平和,沒有一點雜『亂』,沒有其他的想法,沒有那麼多的憂愁,這樣的生活比起以前簡單了不知有多少。
緩步跟在這少年身後走著,弦月真的好像問一句,你的生活一直是這樣嗎?
登高了望,看到一片空曠地帶。
那裡影影綽綽有好些人,他們好像被另外一群人給包圍著。
從枝頭上落下來,倚在樹幹上,袁術沉『吟』起來。
同樣看了一眼,接著落下來到袁術身旁,弦月怔怔望著不遠處一顆大樹底下的一株小花,沒有說話。
過了一小會,袁術繞道走了。
弦月跟著走的時候,心中詫異暗自忖著,不管?
法術與刀劍氣轟鳴聲交雜在一起,相當的猛烈,看來另外一邊,在那空曠地帶上,他們打的相當激烈。
似乎避開了這次爭鬥之後,前路變得通暢起來,再也沒有遇上一個陌生人。
翻山越嶺,走了許多路,從清晨到晚上,又從晚上到清晨,倆人都沒有休息過一次。
然後這樣過了三天,已經快抵達東部秦嶺的西北端,站立在一個山谷入口的時候,袁術停了下來,稍微瞭望了一下,便指著近處的一個小型湖泊道“我覺得你累了,今天就休息一天,等你醒來,我再帶你往前。”
假如只有他一個人,可能早就到達了他想要去的地方…
毫無來由想著,弦月點點頭,從這少年的手裡接過取出來到帳篷紮在了地面上,然後鑽進了被窩。
雙眼閉上,竟然沒有任何一絲的煩惱,沒有任何一點的害怕,弦月幾乎立刻就睡著了。
望著弦月微微顫抖的睫『毛』,袁術心底暗道著,這麼信任自己?
“這便是安全感麼…”
喃喃道了一句,袁術守候在帳篷外面靜坐著。
風在吹著,草葉在飛著。
一個人衣袂飄展的聲音傳入耳朵的時候,袁術沒有睜開眼。
不過當來人袖手含笑站立於前的時候,袁術不得不睜開眼。
一席青『色』的衣裳,他七尺有餘,看似有些高大,寬大的道袍也遮擋不住他那股發自內心的凌厲氣勢,就算他在笑,他笑的也有些猖狂。
筆挺的身形,就像長劍矗立在地面上。
相形見絀,沒有站立起來,還是盤腿靜坐的袁術顯得有些矮小,甚至有些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