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受傷的獬豸怎麼可能逃得了自己的手掌?
抓起來不算費力,只是幾步而已。
追擊上去,一掌按住這畜生,任憑它四爪掙扎,連連怒吼,袁術都不加於理睬。
喝呔問道:“服不服?”
很明顯,這獬豸是能聽懂人話的,在袁術想要把它給翻過來的時候,它磕頭降服了。
斜著眼,有些愕然。
袁術暗中自忖,難道說…,這畜生還有羞恥之心,把它給翻過來的時候,就會露出下體,然後它感到萬分的屈辱,因此…
咳,這種事還是不要多想了,反正已經得手。
袁術舉步向前走的時候,劉堪急忙道:“前輩,我要留下來照顧它…”
明明餓的不行,這樣一頭野獸,一個人孤身在外,袁術還真怕有反覆,這個名叫劉堪的小子被吃掉了,所以,在想了一會後,說道:“小子,你過來一下,我有事給你說下。”
劉堪把獬豸留在了原地,小跑來到袁術近前。
劉堪、劉堪唸叨這名字,袁術有些奇怪的發覺,這個名字好像曾經出現在記憶當中,只是在哪,自己不太記得了。
劉堪靜靜等待著,沒有不耐煩的神色。
記想不起來,袁術便捋著鬍鬚說道:“年青人,不要看我有一把鬍鬚什麼的,其實的年齡也不是很大,不要老是前輩、前輩的。”
劉堪恭謹道:“是,前輩。”
袁術暗道這小子真是個麻煩,又說道:“野心難馴,這獬豸,你把它當做神獸,可它可能把你當成是食物。”
“這…”
袁術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劉堪暗自點頭的時候,問道:“前輩,你這是擔心我嗎?”
這話說的…
假如是一個漂亮女子,說出這樣的話來,自己當然會呵呵笑,而現在是一個小夥,這事就尷尬了。
板起臉來,只當沒聽見他的話,袁術又捋須道:“現在我教你一個法術,作用不大,不過用來對付這畜生應該綽綽有餘。”
“好了,你給仔細聽話,別忘記了。”
將一條法術的咒語唸誦給劉堪聽之後,袁術揮揮手扭頭就走了。
“幌金繩…”
愣愣看著袁術的背影,劉堪摸不著頭腦。
幌金繩的法寶,劉堪同樣看過那一部書,當然知道這原是太上老君的勒袍的腰帶,不過前輩他說這是類似幌金繩的法術,這是什麼意思?
袁術走不久後,劉堪從附近找來一些草根,幾根塞進嘴裡含著。
苦澀是苦澀了點,但至少提供了一些維生素,能讓自己活下來。
還有幾根,嚼碎了塗抹在獬豸的傷口處。
這傷口觸目驚心,不知是與什麼生物搏鬥,才會留下這樣的傷痕,劉堪看到了之後,心神微微一凜,暗自唸叨著,這地方看來真的很危險吶,不然就靠這獬豸自身的本領,怎麼受到這般傷害?
接受了治癒,獬豸的敵意少了幾分,加上劉堪時不時幫它梳理毛髮,揉揉脖頸,享受過之後,這獬豸似乎覺得與劉堪待在一起也不差,眼神中流露出的神情更加柔和了一點。
不知道這獬豸的傷情什麼時候才能好轉,劉堪就近找了一間石室,半拖半拉著把這獬豸弄了進來。
不知不覺,月輝映地,劉堪雖然還與獬豸保持著一段距離,但在他的內心底下,已經知道這獬豸差不多就快接受自己了。
忽然,從外間傳來人語聲,像是一個人在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