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兩片鎧甲用揹帶連結,掛在肩膀上,狀如袁術所熟悉的背心,這便是兩當鎧,之前袁術就穿這種最為普遍的兵卒護甲。
現在,就不一樣了。
札甲,札甲的身甲部分使用較大的長方形甲片,袖甲使用較小的甲片,從下到上層層反疊,以便臂部活動。
總的來說,札甲的活動性要比魚鱗甲、鎖子甲差;但對箭矢、槍矛等尖銳兵器的防禦力要強於板甲和鎖子甲。
這札甲製作過程稍比兩當鎧複雜些,又比其他魚鱗甲、明光鎧等簡單,於是便成了中下級將官的制式護甲。
這麼一件札甲穿在身上,不用多說,就能讓人明白自己的身份,不是都尉,就是別部司馬、校尉之類的將官。
再綽上一把長戟,差不多一名武官該有的樣子就出來。
本來升官之後,總該帶上一些小兵充作部眾,不過現在正打著仗,兵力得不到補充,也就這樣了,袁術做了個光桿司令。
三更做飯,五更整列隊形,天際微微亮,綻放出一縷燦爛陽光的時候,袁術就站到了陳留城下,看著他人排列陣型以待袁紹、曹操的大軍。
昨日一戰,殺的血流成河,在戰場還殘留著不少斷槍殘戟,更有來不及處理的屍身被留在原地,孤零零的樣子讓人瞅著心情分外沉重。
“我說兩位,別東張西望,就你們倆人,別站在這裡,你們倆擋道了。”
身後一位同樣是都尉的將官率著三、五十人從後面上來,見著兩人的穿著倒也不敢大聲喝斥,但有些話總是要說一下的。
“哦,哦。”
與人方便與己方便,袁術趕忙拉上許褚讓出一條道來,讓這些人過去。
袁紹的大軍威勢非常,一眼望過去就是看不到邊,這麼多的兵馬聚集在一起,而後鋪陳在面前,使得袁術的目光根本就沒有去張望側面的陳留一眼。
將旗林立,門旗影處,那些穿著威武的將領各個器宇不凡,加上披掛出彩,身前身後更有不少親隨護衛,更顯得有大將氣度。
袁術道:“仲康…”
許褚皺眉道:“叫許儀。”
袁術被尬了下,這事說起來也算是有原因,昨日面見呂岱,聽說兩人一個名叫趙四、一個被人稱之為許大個,當即就皺眉了。
誰知道會這樣?
原來只當會立即恢復身份,哪知道成了現在這樣?
許儀是許褚沒出生兒子的名字,張冠李戴,反正是一家人,袁術就幫著許褚講了這一個名字,聽得呂岱好一陣琢磨,然後點點頭。
輪到袁術自己的時候,自己不可能直接報上名去啊。
於是左思右想,就自取了一個名字,叫做趙睿。
趙睿確有其人,不過這人是袁紹的部將,袁術還不認識他,反正記得叫馬忠的就有好幾人,叫張南的也有不少,重名重姓怎麼了,難道我就不能叫趙睿?
能夠在片刻間想出這倆名字的人,應該不是等閒之輩,因此,袁術無意中被呂岱高看一眼。
“許儀…”
你兒子,袁術在心裡加了一句,繼續說道:“今天這一戰不好打啊。”
這是廢話,不過袁術閒著無聊,這純屬沒事找事。
許褚挺胸昂首道:“好男兒,就該遇難而上!”
“那種一下子就勝利的戰鬥我還不屑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