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句其賢者使使賢主,不肖者使使不肖主。意為賢明的使者被派遣出使賢明的君主那兒,不肖的使者被派遣出使不肖的君主那兒,如今,在這武平,除了我一人之外,難道還有其他使者?”
禰衡搖頭道:“不妥,不妥。”
小吏苦笑道:“先生勿怪,我就那麼一說,別無他意。”
“若是改為上命使我待其客,客癲狂非真名士,屈意奉承大丈夫,奈何其人有賢名,僕不屑來此爾!”
小吏色變,指著禰衡張嘴罵道:“你這狂人,竟敢罵我家主公為…”
禰衡大笑,拂袖而進,話語傳落在小吏的耳中,“且居幾日再說。”
聞知此等事,袁術不置一詞,不過就算袁術輕輕放過了禰衡,但總有那麼一兩個秉著君憂臣辱,君辱臣死心氣的人打上門去,然後讓禰衡給罵了回來。
文人之間的事情,武將一般不參與,不過此事終究傳到了華雄耳中。
不比其他人,一開始的時候還看著這些文吏的笑話,華雄自從聽到禰衡那般話之後,便有心過來驛館將禰衡此人吊起來打一頓。
原本以為那些個平時各個能說會道、口辨如劍的文臣謀士會將禰衡壓下去,不料最終得來的卻是這麼一個結果。
到了這個時候,華雄自思不站出來不行了,陳宮是軍師不屑與此人一般見識,自始至終都與主公一般冷眼旁觀,而那諸葛瑾,袁渙,身負要職,不管是出於顏面問題,避免給別人一個以大欺小的印象,還是可能確如他人議論的那般,禰衡確是厲害,強聞博記,所有的事情到了他嘴邊,都能說出花來,因此不敢上門理論。
為了對付這禰衡,華雄思得一計。
說來這計謀也十分粗糙,簡直不值一提。
禰衡擅長擊鼓,華雄就大擺宴席,請諸多大將赴宴,並請起為之擊鼓奏樂。
袁術聞之,暗道一聲,這不是禰衡擊鼓罵曹的典故嗎?
若是當真讓此人去了,說不得沒有曹操那般氣量的華雄會當場誅殺了此人,遂便衣輕服,帶上俞渉來驛館見禰衡。
這個典故說的是曹操聽說禰衡擅長擊鼓,就召他為鼓史,於是就大宴賓客,檢閱鼓史們的鼓曲。各位鼓史經過時都讓脫掉原來的衣服,換上鼓史的專門服裝。
輪到禰衡上場,他正演奏《漁陽》鼓曲,容貌姿態與眾不同,鼓曲聲音節奏悲壯,聽到的人無不感慨。
禰衡上場徑直來到曹操面前停下,下吏呵斥說“你這鼓史為何不換衣服,就膽敢輕率進見嗎?”禰衡說“好!”,於是先脫掉近身的衣服,接著脫掉剩下的衣服,赤身裸體站在那裡,又慢慢取過鼓史專門的衣服穿上,完了,又去擊鼓之後離開,臉色一點都不慚愧。
曹操笑著說:“本想羞辱禰衡,沒想禰衡反而羞辱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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