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自己的眼界,知曉現在這個時間點,江東幾乎沒有能夠抗衡自己的勢力,去年在自己出兵征討廬江的同時,回到江東的孫堅,以丹陽為根基,急速的攻城略地,時至如今,整個江東都已經置於他掌下。
沒有劉繇,沒有王朗,這兩人還得過兩年才會去江東,而在此之前,自己派遣孫堅攻下了會稽、建業,殺掉嚴白虎,佔有了吳郡。
朱治為會稽太守,吳景為吳郡太守,孫堅他自稱丹陽太守…,所謂丹陽太守其實可以另外一個名稱來說明,那就是建業太守。
不管是勢力膨脹,還是他孫堅原本就存有野心,他在自己剛剛在轄內開始實行起科舉的時候,把袁胤趕回了江對面,意欲如何,不言自知!
“…祖宗之制不可更改,誠惶誠恐,為兄竊以為此舉無益豫、揚兩州,公路應暫停往下實施此事,待到諸侯憤怒,群起而攻之,怕已然是遲了!”
袁渙照本宣科般讀著,越讀他越忿恨,不由的出口講道:“此乃他一家之言,主公毋聽信此等小人之言!”
聽又如何,難道自己收回前言,他孫堅就不會起異心了?
不聽如何,他孫堅肯定要在此事上大做文章,講一些非是他過錯,實乃我袁術太過急功近利,由不得他不反!
將急報奪過來,恨恨拋向外面,袁術震怒喝道:“一派胡言!孫堅,你要戰我便戰!”
轉身過來,氣憤難消的袁術對著陸康、袁渙兩人說道:“科舉乃是千古盛舉,容不得半分疏忽,季寧公,不要有所憂慮,繼續你之前的事,我不會朝令夕改!”
“曜卿,撰文發往江東,講明我袁術與他孫堅恩斷義絕,今後再見就是敵人!”
面面相覷,現在袁術正在氣頭上,很難聽得進勸諫之語,不過有些話不得不說,因此陸康站出來拱手講道:“主公,老夫以為那孫堅近期既無攻過長江之心,主公何必意氣用事?”
袁渙贊同出而也勸道:“雖則已經是養虎為患了,但事已至此,主公就不必過分氣憤,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主公可在為其奏請朝廷官身同時,派駐大將入廬江,以防孫堅襲我腹地。”
緊緊握著拳頭,袁術抬頭起來,陰翳瞪著面前兩人,恨恨不平。
奏請官身,袁術雖然知道那是權宜之計,但還是很不忿。
隨著孫堅的反水,一時間自己的地盤一下子縮水了一半多,只剩下江右的廬江、九江郡,還有豫州。
“這天下的人難道就是這樣嗎?”
“爾虞我詐?”
“冷不防的就從背後給你一刀?”
垂頭不語,說道起這些事情,袁渙、陸康兩人不好開口了。
“咄咄…”
袁術敲著案几,他站立起來負手走到兩人面前,眼中帶著厲色慢慢講道:“原來我準備在安定州郡事後,明年出兵征討兗州…”
曹操還不是東郡太守,現在掐死他就像是捏死一隻蒼蠅,但孫堅的反叛徹底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
“佔有中原之後,無論是麾軍北上,還是西向救出聖駕,都無一不可…”
隨著將自己原來的謀劃說出,袁術無意中平息下心中的怒火,他搖頭哂笑著回頭講道:“我把天下人看的太輕了,以為只要這樣、那樣就能解決所有一切困難。”
當袁術說道這裡,袁渙、陸康兩人其實很難接下去了,這一位的心真是夠大,他的野心有囊括天下之志,充滿了侵略性。
現在天子還在…
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一時之間,袁渙、陸康兩人還真分辨不清。
“太過天真的想法…”
“嘗試的彌補一下…”
像是這一位主公在自言自語,袁渙、陸康兩人都聽見了,然後面面相覷,沒有搭話。
“還佔有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