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啊,如果你想讓別人對你好,你就必須先對別人好知道嗎?這天底下,可沒有什麼白來的好處!”
寶凝明白,她的公主身份,在御國雖是獲得優待的特權,卻也是她登頂的阻礙,她在梁國的權利越大,御國對她的忌諱就越深——哪怕梁國已經臣服多年,兩國之間該防範的還是會相互防範的。
現在她如此輕易的就將這權利的象徵給送了出去,一來是拉攏卓乙雪,二來是穩太后的心啊!
或許在外人看來,她是大度的送出了自己的“權利”,但是對於她梁寶凝來說,送出去的不過是塊翡翠而已。
權利永遠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而不僅僅只是寄託在某個死物上!
“夏露,年三十快到了吧?”
這一陣子宮女、太監們忙裡忙外,所有的管事也都跑得熱火朝天,下人們都在忙著給主子們過年,主子們只需靜靜的等候日子的到來便是了。
“是啊,也就三天後的事了——真快啊,一年又過去了。”夏露正感嘆著,卻又突然想起來,連忙說道:“對了,娘娘,今日娘娘出宮練劍之時,陶公公命人送來了祭祀要穿的衣裳呢!”
臘月二十九祭祀,三十過年,也就這兩天了。
後宮沒有皇后,祭祀當由太后伴隨著皇上,只不過,皇上身邊還有一個位子——會是誰呢?
不論今年他的身邊站著誰,明年,一定是她!
夏清軒上下一干人等為了祭祀與新年正在忙碌著,而冬宜宮的卓丙也為了這些事兒沒閒著。
“燕飛啊,你說再兩天宮中就要祭祀了,咱這冬宜宮除了陶公公送來的一些祭祀用品,還需要準備些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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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卓丙入宮以來的第一個新年,以前從沒有經歷過這麼隆重的場合——當然,在剛入宮時所接受的訓練都是初級小太監需要具備的“基礎”而已,哪裡會有人想到這樣剛入宮的小太監,不到一年便可以升到管事的位置呢?
所以卓丙最近的表現都十分的生澀,完完全全一個新手罷了。
“你要負責的不就是個祭祀嘛,有什麼好緊張的?”
要緊張也該緊張年三十的皇室家宴才是!
年三十那晚的家宴可不是尋常老百姓家的模樣,皇家的家宴場面將會空前的盛大——那晚也不僅僅只有皇室中人,一些朝中的要臣以及家眷,也會收到邀請,入宮參加宴會。而那一天,宮中的女眷可都是要“大顯身手”的,且不光是後宮的妃嬪,入宮的好些夫人們,也會特特將打扮的美美的女兒帶進宮中,要知道她們個個兒都才藝非凡,所以屆時定是一番“百女爭妍”的景象才是!
燕飛真的很擔心卓乙雪,自己早前和她提議,讓她早點準備準備,等到了年三十,大家都有才藝亮相,才不至於落後,可是卓乙雪卻總是左耳進右耳出,對這些所謂的獻藝根本就不感興趣,所以她們冬宜宮到了這個關頭了,居然真的什麼也沒有準備······
雖說獻藝並不是強制性的,大家也都是打著助興的旗號,可是,這裡的明爭暗鬥可是年年都不會少的——到時候不怕娘娘不表演,就怕會有人趁機起鬨,讓娘娘下不來臺就不好了。
“祭祀不用緊張?難道娘娘不用參加嗎?怎會呢,我特意打聽過的,只要是皇室中人,除非是遠在邊疆戍守,否則,全部都要參加的啊!”
他們這些下人雖不屬於皇室,可是他們必須全程跟隨,伺候主子啊!這時候裡頭的規矩可就多了,萬一一個不小心壞了規矩——那兒可不是冬宜宮這麼自在隨便的地方,搞不好就得掉腦袋!
燕飛聽著卓丙胡亂的猜測,不由翻了個白眼,伸手戳著卓丙的腦門說:
“你呀你呀,也是夠笨的!娘娘是堂堂貴妃,怎會不用參加皇室祭祀呢?我跟你說,咱家娘娘不但會參加祭祀,還一定會站在皇上身邊最顯眼的位置——到時候有你跟的!”
最顯眼的位置?
那就是皇上身邊了?
卓丙一想也是,娘娘如此受寵,被皇上帶在身邊也很有可能,只不過,到時候娘娘跟在皇上身旁,他這個管事要待在哪兒呢?
他可不認為自己也能跟在皇上身邊······
卓丙又開始著急了。
對著燕飛左問又問卻什麼也問不出來之後,便一溜煙兒的跑去找高大總管了。
皇上此時在冬宜宮歇著,大總管自然也是在冬宜宮的。
當卓丙好不容易打聽到了之後,才終於放下了心——原來到時候自有他們這些奴才的位置,不用步步跟隨娘娘。
卓丙請教過後,喜滋滋的告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