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乙雪被趙翟拉回來的時候,莫延楓仍舊安靜的坐著,自斟自飲,任倆人胡鬧,也不管。
趙翟重新坐回去,拿起酒杯與莫延楓碰了一下,一口飲盡。見卓乙雪仍舊悶悶不樂,忍不住開口問道:“卓乙?你說那個掌櫃真的是你同鄉?”
卓乙雪點點頭,答道:“應該是的。”
“那也不過是個同鄉罷了,見不見有什麼打緊?”
“不一樣,我的同鄉,很難得的······興許······”興許還能知道些回去的方法。
雖然知道希望渺茫,畢竟如果他知道,那他就不會在這裡開店了。但是卓乙雪仍舊忍不住期待,哪怕只有一絲一毫的希望!
“興許什麼?興許認識?”趙翟追問著。
卓乙雪見莫延楓竟然也扭頭看向自己,終於意識到自己說太多了,連忙解釋道:“是、是啊!興許是舊識也說不定啊!”
卓乙雪趕緊上前倒酒,並岔開話題道:“我們在這裡歇一晚,明日一早就走對不對?”
趙翟看著卓乙雪,點點頭。
卓乙雪放下酒壺,沒有出聲了。
反正,等回宮以後她就可以離開皇宮了,到時候再來找也不遲。
莫延楓看看趙翟,又看看卓乙雪,若有所思。
外面天『色』已然全黑,家家店鋪屋簷下都掛起了燈籠,路邊小攤上也都掛了幾盞小燈,攤連著攤燈連著燈,一眼望去燈火闌珊,耳畔傳來幾聲吆喝,讓這個晚上,變得如夢似幻。
酒舍內客人已然走盡,只剩下卓乙雪一行三人,趙翟越喝越興奮,直拉著卓乙雪一起喝,卓乙雪無法,硬接了兩杯,嗆得直咳嗽,眼淚汪汪的求饒,說再也不喝酒了,趙翟有了醉意,直笑她像個娘兒們,連酒都不能喝。卓乙雪氣得上前掐他胳膊,疼的趙翟直叫喚。
莫延楓看著卓乙雪,剛剛他雖沒有離開桌子,卻將那邊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那『婦』人說卓乙雪是個娘娘腔、兔兒爺時,他並未上心,畢竟卓乙雪是個“太監”,自然與正常男人不一樣,只是······現下的卓乙雪,只顧與趙翟打鬧,媚態盡『露』,哪裡像是個男人?誠然他是個太監,可是如此這般的太監······莫非······她真是個兔兒?
莫延楓沒有細想,深深的看了一眼打鬧的二人,輕輕的轉動著手裡的酒杯,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帶著些許涼意,緩緩飲盡手中的酒。
趙家兩兄弟於莫延楓而言,並不僅僅只是自己的得力助手而已,更是與自己幾次同生共死的好兄弟,現下,他這位兄弟與自己身邊的一個小太監走得如此之近,甚至有可能······
莫延楓聯想起趙翟以往對卓乙雪的態度,眉頭皺的更緊了——看來真的該管管了!
莫延楓重重的將酒杯放下,起身往店外走去。
趙、卓二人一看,連忙跟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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