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從洛亦風回來之後,江莫晚可是一次都沒有再見洛亦風了。
洛亦風好像也從那天開始,總是一副很懶散的樣子。就連沈年竹來看他的時候,他也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一點精神都沒有。
沈年竹坐在山門口,洛亦風倒好,直接癱在了旁邊,捻著手裡不知道從哪兒摘的一根草。
“明天是你拜師的大日子,怎麼有空來陪我巡邏了?”
沈年竹嘆道道,“有個過場而已,有什麼可激動的……倒是你,我就奇怪了,宗主不聲不響地把你弄到外門,你就不記恨他嗎,就沒有想著,爭取做個鹿宗主的弟子。”
“我才沒那麼小氣呢,輸了就是輸了,有什麼可記恨的。”洛亦風偏過頭看著沈年竹,疑惑道,“鹿宗主的弟子?什麼意思?”
“剛才出來的時候沒聽說嗎,小橙子以後是傾風劍宗的宗主,他大概是沒辦法拜鹿宗主為師了,宗主便說弟子名額要重新再議。”
洛亦風苦笑了一聲道,“這名額有的是人擠破頭想去,我就不摻和了。”
沈年竹也很無奈,不過掛個虛名而已,洛洛不願就算了嘛。
沈年竹突然好奇道,“哎對了,有個事不知道當問不當問啊。”
“不當問你就不問了嗎?”
“當然問。”沈年竹疑惑道,“你和江莫晚怎麼回事啊,大家最近都在傳你們的事。”
“還在說我們的事,說了什麼?”
“他們說……”沈年竹有些猶豫。
洛亦風坐起身來,打了個哈欠,說道,“你說吧,我能承受的住。”
沈年竹有些擔憂地說,“哎呀,他們就說你前些日子住進江莫晚那裡,是因為你死皮賴臉,你們倆……咳咳,都是你勾引他的。”
洛亦風表面平靜地冷笑道,“哼哼,想象力還真是豐富。”
沈年竹驚疑道,“你就不生氣嗎?不打算解釋解釋?”
“唉……這已經是我解釋過的結果了,有什麼好生氣的……習慣就好了。”
沈年竹無奈道,“那你就任他們這麼造你的謠言了?”
“本來就是我賴著江莫晚嘛,要不是因為……”洛亦風失落道,“他也不會在意我的吧。”
“你們兩個人……不會來真的吧?”
洛亦風苦笑道,“你不會也信他們的鬼話了吧。”
“怎麼可能,你們要是真的,我反倒不擔心了。”沈年竹站起身來拍拍衣服道,“沒空搭理你們了,明天會有擂臺賽,記得來看。”
洛亦風不解道,“什麼擂臺賽?”
“嗯?你沒聽說嗎?各自隨便選對手挑戰,說是為了交流切磋,其實是為了讓鹿宗主挑弟子。這麼重要的事你都不知道?”
洛亦風嘆道,“我就是個打醬油的,不感興趣。再說了,誰會無緣無故挑戰我啊?”
“以你現在的知名度,我看未必。”沈年竹揮揮手道,“要是明天有人挑戰你,小心輸得你六親不認。再見!”
“哎,什麼意思,還帶賭注啊?”
沈年竹停下腳步瞥了一眼洛亦風道,“你以為呢,好自為之吧啊。但願沒人搭理你。”
洛亦風愜意地一躺,嘆道,“不會有人搭理我的吧……”
第二天。
從一大早,洛亦風他們就在大殿候著了,正巧白子楓也趕回來了。
江莫晚好沈年竹也早早地去準備了,這拜師禮節可不像選徒弟那麼草率的。
弟子那就跟孩子差不多,尤其是江莫晚,拜入師門之後,那等級就相當於是林致的孩子一樣。
按規矩,這宗主之位他們都是可以繼承的。此等殊榮,當然不容小覷了。沈年竹這個位置也是一個道理。
洛亦風在最後一排,看著江莫晚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向林致,然後行禮,拜見師尊……
河燈風光恣意,要說嫉妒不至於,但是心裡一定是有些羨慕的。畢竟在這屋裡除了了方先生和林致之外,也就是白子楓還有現在的江莫晚擁有的權利最大了。
他們好不容易行完了一系列冗雜的禮節,接下來,就是大家都矚目的擂臺賽了。據說之後鹿宗主要是有想收的弟子,還會另有拜師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