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白和程陽帶著井昭去找唐辭了。
然而唐辭此時還悠然地坐在大殿裡看書。
鹿白和程陽進來的時候,唐辭嘴角不經意揚起一抹笑容來。
他抬頭看著被鹿白挾持著井昭,笑問道,“怎麼了,對一個孩子下這種毒手?”
鹿白松開了井昭,“剛才不是都看得一清二楚嗎?陛下盯人的功夫也不弱,這是早知道我們要來啊?”
唐辭放下了書,看著井昭說道,“這孩子現在管著這裡上上下下百餘人,留點面子,井昭,你先去忙吧。”
井昭乖巧地行了禮便退下了。
程陽看著井昭的背影感慨道,“陛下倒是真喜歡這孩子。”
唐辭笑著嘆了一口氣,“和他有關的,都算是一種念想了。你們這倆孩子我也挺喜歡的啊。”
鹿白擺擺手道,“得了得了,別肉麻了,嫂嫂百忙之中來這兒,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唐辭指著鹿白猶豫了半天,最後妥協道,“……嗯,十年未歸,故地重遊。還有,我聽說洛洛受了傷,還被你們帶來‘充公’,我這不來,好好的孩子得被你們折磨成什麼樣?”
“什麼叫充公啊……”鹿白坐下來輕嘆道,“這孩子根本就沒有受傷,都是裝的。”
“裝的?”唐辭有些驚訝。
程陽解釋道,“受傷應該是真的,但失憶是假的。”
鹿白補充道,“這孩子,裝了一路,連我們都沒有發現。但知道他沒事,我們也算鬆了一口氣。就是宗主新收的那個弟子,叫江莫晚的那個孩子,應該受了不少打擊。”
唐辭之前是瞭解過江莫晚的性格的,他和方若純的倔脾氣倒是很像。
唐辭無奈的抬了抬眉,“連林致都能騙過,這小子也不簡單嘛?”
程陽問道,“而且這次的事情也很不簡單。我們本想引蛇出洞,現在事情卻變得更糟了。”
唐辭嚴肅道,“我都聽說了,林致此番讓你們來,是為了探傾風劍宗和血石有無關係。他是不是在懷疑,傾風劍宗暗藏著魔族的人。”
鹿白點點頭道,“當年張成在允州的去向很可疑,由此疑慮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現在確定了嗎?”
程陽搖頭道,“非但沒有查到傾風劍宗,還把線索引道了妖族身上。”
接著,程陽向唐辭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唐辭聽完之後也皺起了眉頭,“青歡鳥?……為何當初我在整理妖族名目的時候沒有發現呢?”
程陽道,“他曾經是四方玄山的人,就連我們都沒有發現他當年有什麼異常。不僅隱藏得深,而且這麼多年竟然從未參與過各種紛爭。”
鹿白接著說道,“他們這麼多年沒有動靜,這麼多年的大亂都未曾現身,現在這個時候出現,且不論意圖如何,這不是奇怪的問題,這已經是靈異的問題了。”
唐辭想了想,“不知道是魔族的人還是妖族的人,也不知道和傾風劍宗有無關係。這個葉語承……還真是該好好留意了。”
程陽問道,“陛下有何打算?”
唐辭站起身來道,“你們明天一早帶著洛洛回去,不要讓他有什麼閃失就好。”
說完,唐辭就離開了。
此時外面的天色也已經漸漸地變暗了,他們出來已經有些時辰了。洛洛還一個人在客棧,確實是該回去了。
於是程陽和鹿白也都動身回去了。
他們到客棧的時候,江門我按已經回去了,他並沒有去看洛亦風,坐在自己的房間一言不發,什麼都不做。
要不是瞭解江莫晚的性格,鹿白他們一定會以為江莫晚是抑鬱了。
當然,被騙這件事,好像確實值得抑鬱一下。
鹿白和程陽推開了洛亦風的房門,他就那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一樣。
他們便也沒再多說,天色晚了,明天一早還得動身,是該好好地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