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顧詩北他和唐辭愣了愣,又是沈予諳。
唐辭坐了下來,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說這位神,您每天的樂趣就是偷聽我們這些凡人講話嗎?”
沈予諳輕笑道,“有多少人求著聽神的旨意,你們居然嫌棄我。”
顧詩北無奈道,“那世間這麼多人,你為什麼非盯著我們不放呢?”
“因為我喜歡和聰明人聊天。”
顧詩北不禁笑道,“你這個語氣和張成真是如出一轍。”
沈予諳嘆了一口氣說道,“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麼想殺張成了吧。”
唐辭問道,“你這是嫉妒,還是害怕,還是自私啊。”
“都不是……神壇人人都爬的上去,可是張成這樣的人爬上去,你們能放心嗎?神是創造人的,不是殺人的。”
唐辭挑了挑眉,問道,“造人?你?和誰?”
沈予諳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們聊,我還有事。”
唐辭試探著叫了一聲,問道,“沈予諳?神?還在嗎?”
許久,無人應答。
顧詩北笑道,“你這個人啊,克神。”
唐辭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剛開始說想殺沈予諳,現在還算數嗎?”
“我也不知道。”顧詩北看著唐辭問道,“你覺得我該殺他嗎?”
唐辭說道,“沈予諳不是壞人,就是站得太高,讓人心慌。”
“那蒼錯為什麼想殺他呢?”
“也許,是害怕吧。”
顧詩北站起身來嘆道,“算了吧,不想這些了。”
“那南景初呢?”
顧詩北頓了頓,說道,“隨緣。”
說完,顧詩北轉身出了門。
唐辭其實很能理解顧詩北的心情,選擇逃避並沒有錯,那天唐辭守著方若純的屍體坐了一整晚。但是他也剛醒不久,鹿白和程陽沒有著急領回屍體,也是想讓他們多待一會兒。
可是那天早上,鹿白和程陽帶屍體回四方玄山的時候,唐辭愣是強撐著去上早朝了,一眼都沒有看他。那是舒堯和李晗第一次見到,有人看奏摺看哭了。
可是南景初又何嘗不是像顧詩北逃避他一樣地逃避著顧詩北,他也害怕聽見關於顧詩北的任何事情,不管是好是壞。
這個時候,南景初正站在允州邊界的山上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