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初將林懷炙,佟子真和方苛寒帶去了當年幽冥仙狐一族的居處。那裡已經許久沒人去過了。
這麼多年,南景初一直覺得沒能替族人報仇,有愧於他們,所以他也沒有回來過。
南景初將他們帶去了一個類似於祠堂的地方。說是祠堂,其實不過是他為死去的族人所立的牌位。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當年的他是怎麼將自己的親人,一個個地埋於這座祠堂之下,又是怎麼一步步走到現在,等到可以親手報仇的這一刻。
此時,躺在地上的林懷炙和方苛寒,也都慢慢地甦醒過來。只有佟子真由於中毒頗深,還在昏迷之中。
南景初坐在牌位旁的椅子上,閉著眼睛問道,“醒了?”
他們被綁在祠堂內的柱子上,手和腳都被束著,動彈不得。
林懷炙看見了南景初,說道,“你,你……”
“別你你你的了,先彼此打個招呼吧。”
林懷炙這才來得及去看方苛寒和佟子真。他疑惑道,“方家主?你怎麼也在這兒?佟家主他……”
方苛寒還沒有完全恢復,他不明所以地看著林懷炙,反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兩個人齊齊看向南景初,滿臉的驚恐和不明所以。
“兩位家主一向不記得做過的虧心事嗎?”南景初走到他們的面前,緩緩蹲下來,“幽冥仙狐滅族,對你們來說,是不值得在意的事情嗎?”
林懷炙和方若純互相看了一眼,這件事情他們屬實記得,但時隔多年再次提起,不由得有些遲鈍。
南景初眼睛泛著血絲,緊盯著他們說道,“我眼睜睜地看著我的族人死在我面前,卻無能為力,你們能體會這種感覺嗎?”
方苛寒遲疑了一會兒,堅定地說道,“妖族殘害百姓,不殺何以平民憤!”
“那就拿我幽冥仙狐上上下下,千餘老幼的性命開刀嗎!”南景初吼完之後,自嘲似的笑了笑,“呵,為什麼要說這些,你們又能知道什麼。”
林懷炙聞言不忿道,“當初幽冥仙狐在背後操縱,帶領妖族挑起事端,那些慘死的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南景初坐回了椅子上,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好,看在……”南景初頓了頓,說道,“就讓你們死個明白好了。”
南景初解釋道,“當年是佟子真,為了妖靈石,挑起了兩界事端。但事後妖靈石不知所蹤,佟子真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栽贓妖族。當時我父親覺得此事蹊蹺,沒有參與戰事。”
“幽冥仙狐一族一時陷入妖族和仙門的猜疑中。佟子真藉此誣陷是幽冥仙狐在幕後操控。而他為了求個安心,聯合仙門眾人要剿滅幽冥仙狐一族。”
林懷炙和方苛寒聞言,皆是一臉難以置信的驚訝表情。
林懷炙搖著頭,說道,“這不可能,他不是這樣的人。他已有家主之位,怎麼會去搶奪妖靈石。”
南景初不屑地一笑,說道,“你們問他啊。”
林懷炙和方苛寒看向佟子真,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在一旁沉默著。
方苛寒道,“佟家主,事情真是如此嗎?”
佟子真抬緊張地看著他們,無辜地說道,“方兄,林兄,事情不是這樣的。這個南景初是妖族,你們怎麼能聽信他的挑撥?”
南景初冷笑一聲,“佟家主,當年妖王遇害,妖靈石遺落的訊息是張墨桓告知妖族的,您知道嗎?”
佟子真看著林懷炙和方苛寒,否認道,“我不知。”
林懷炙疑惑道,“難道張墨桓一早就盯著妖王和妖靈石了?”
佟子真順著話說道,“是啊,這一切,應該是張墨桓所為。我又怎會知曉?他應該想挑起兩界之爭,然後漁翁得利。”
南景初笑道,“哦?是嗎。”
佟子真點了點頭,“是,都是張墨桓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