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我的子孫還留有於世,我唯一能給出的解釋就是我當時獲得的不朽面具並不是完整的。”
“並不是…完整的?”李鶴一時間沒聽明白南王話語中的意思,但他很快想到了什麼。
南王略帶深意地看了李鶴一眼,倒豆子般地說道:
“在隱族人將不朽面具交給我之前,它就已經被人為的分成了三份,我手中的只是其中一份殘片。這也是為什麼當時的我雖然藉助不朽面具突破到了蝕月之境,卻遠沒有傳說中的羿那般強大。”
他的語氣中夾雜著些許不服氣,似乎是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了很久。
李鶴沉默以對,他想到的更多,因為他身上就有三分之一塊不朽面具的殘片。
但即使是這樣,李鶴還是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不朽面具是什麼?
那可是用燭龍逆鱗打造的至強法器,一位古神全部力量的具現,居然有人能將其分成三份,究竟是何人有這樣的魄力與偉力。
震驚的同時,李鶴眼中閃過一個個疑惑。
為什麼其中一塊不朽面具的殘片會出現在我的手上?
遊戲頁面究竟如何而來?
第三份不朽面具的殘片又去了哪裡?
李鶴的腦子現在很亂,無數的資訊像是一條一條的絲繭,攪得他腦子像漿糊一樣。
但下一刻,他想起了什麼,呆立在原地,如遭雷擊。
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世間第一強者,人間唯一的蝕月,聖學的執教者,百家學院院長,孔…明…燈!
……
中州。
京城。
百家學院,深達萬米地底。
孔明燈坐在小板凳上,藉著壁爐裡的篝火,細細的觀閱著手中的書籍。
“子曰:知者樂水,仁者樂山…譯為:知曉武藝的人喜歡憑一身氣力劈斷水流,仁德的武者喜歡徒手開山鍛鍊身體。”
讀到這,孔明燈被氣得是吹鬍子瞪眼:
“這又是哪個小兔崽子胡亂曲解先賢經典,別讓我逮著你,不然肯定讓你抄一萬遍論語!”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院裡的弟子思路越來越清奇了,簡直什麼都能想到,但就是不往正途上用。
就在這時,掛在牆上的布穀鐘響了起來,被藏匿在厚重鋼鐵裡面的機械布穀鳥被齒輪推出,發出清脆動聽的鳥鳴。
“布穀!布穀!”
這隻布穀鍾是孔明燈兩百年前在月輪國遊歷時獲得的。
那時的孔明燈還很年輕,常年伏案讀書的他一到月輪國,就被這些琳琅滿目的小物件迷住了眼睛,如果不是老師的阻攔,他現在或許會是一個修鐘錶的老師傅,靠一雙精巧的手和細緻的耐心來獲得尊重。
“布穀,布…嘎嘎嘎嘎嘎!”叫了一會兒後,布穀鍾忽然響起紛亂的雜音。
又壞了,畢竟是兩百年前的老物件了。
孔明燈站起身,從牆上取下布穀鍾,熟練地維修了起來。
不多時,清脆的布穀鳥叫聲便再次響起。
“布穀,布穀……”
孔明燈看著重新活過來的布穀鍾,滿意地點了點頭,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什麼,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