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關小蝶與陳陶笠,李鶴嘴角一抽,心裡暗道:
真是冤家路窄,這都能碰上他們。
“怎麼了?”鄭榭揚察覺到李鶴表情不對。
李鶴搖頭道:“沒事。”
鄭榭揚沒多想,繼續介紹起了今晚前來參加宴席的賓客與勢力。
“那個一直戴著草帽的劍客叫曾俠維,是個習得劍之真意的劍道宗師。”
“嗯,我知道他,還在武鬥大會上觀摩過他的武藝,不過我好像從未見他施展過劍意。”
“這是自然,畢竟目前還只是比賽初期,能打復活賽,自然會有人想要藏拙。不過我這裡有小道訊息,據說他的劍意名叫俠心,以行俠仗義,證無瑕赤心,可以勘破一切招式,而後一招斃命。”
不僅是曾俠維,今天晚上來參加宴會的劍道宗師還有很多,鄭榭揚一一為李鶴介紹:
“那個是倚天閣的閣主好運。倚天閣主修長劍,內裡劍道高手無數,你若是對長劍感興趣,我待會兒可以帶你去找他請教兩招,那個是…他也是個劍道宗師,還有那個……”
李鶴看得可謂是眼花繚亂,心裡暗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也好在這倚軒樓夠大,跟個廣場似的,不然還真坐不下那麼多人。
不僅如此,李鶴又看到了早上就遇到的潘龍、刀一揮等人,他們在無極武林中的地位也是很高的,自然有資格參加今晚的宴席,更不要說幾人手下都有開設宗門,傳揚自身的武學理念,也算得上一宗之主。
說起宗門,李鶴忽然想起來,在前世他還沒崛起的時候,還真加入過一個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可以說相當有趣,叫“薄起門”,是一個主修太刀的刀房門派。
只不過當時他剛加入沒多久,“薄起門”就被滅門了,原因是有一個門徒每天在群裡髮帶有顏色的不健康資源,帶著群友搞顏色,不料群裡有個內鬼,串通好,裡應外合,進入宗門殺了個天翻地覆。
那一夜,大道崩碎,血雨飄飛,哀嚎遍野,整個宗門都被血洗一空,無人生還。
四十米的大刀下,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一個宗門就這樣被徹底封殺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亦如宗門的名字一樣,日薄西山。
對此,李鶴表示惋惜,他還有很多資源沒有儲存好呢,宗門就給一鍋端掉了……
不過後來,在一次刀房賽上,李鶴又遇到了同為“薄起門”的師兄師弟們,這才得知,“薄起門”已經重建,並且還在重複著曾經的雅事。
又或許,日薄西山,東山再起,才是“薄起門”存在的真諦。
李鶴心中感嘆,而鄭榭揚已經拉著他走上了席位。
身為白虹城的地頭蛇,鄭榭揚的面子還是很大的,一走過來,就受到了很多人的歡迎。
“鄭老弟,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呀。”一個身穿紫色玄衣的年輕男子端起酒杯,與鄭榭揚示意。
鄭榭揚同樣舉起酒杯,熱情回應:“一年不見,劉老哥風采依舊呀,看你周身纏繞的紫電雷光愈發濃厚,想必劉家的玄雷訣已經突破至大成了吧。”
“哪裡哪裡,不過是這幾日運氣好,有些長進罷了,這位公子是……”
劉姓男子看向李鶴,其實不只是他,在場很多人都好奇鄭榭揚帶來的人是何等身份,又是何等修為。
“這位是我新認下的弟弟,名為李道玄,道玄,來拜會一下諸位前輩。”
李鶴聞言,起身朝著眾人做了個揖,而後默默坐回原位。
“看道玄筋骨奇異,想必也是習武之人,可有參加此次的武鬥大會?”劉姓男子表現得十分熱情。
“小弟武學淺薄,並未參加武鬥大會。”李鶴老實回答。
“那還真是可惜了……”姓劉的男子嘟囔了一聲,隨即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