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李鶴低垂下身子,輕輕吻住那讓人垂涎欲滴的唇瓣。
季災愣住了,這還是李鶴第一次那麼主動。
雖然李鶴的吻很突然,但她心中並沒有感到憤怒,只是有著些許複雜。
良久,唇分,季災眉宇間怒氣未散,雙頰處的紅暈卻越發明顯。
“李鶴,你……”
話未說盡,李鶴再次俯身以親,直把懷中可人吻得缺氧,才堪堪滿意。
季災真是服了李鶴了,在下一次唇分之際,身形快速倒退,嬌嗔道:
“李鶴,這是最後一次,此相別過,我必取你性命。”
她的話語十分堅定,只是那連連後退的步伐,顯得十分違心。
“好,下一次,我必娶你性命。”
李鶴表情肅穆,似乎是在訴說著什麼很嚴肅的事情一般。
“好!”季災冷笑,轉身離去。
“李某認識姑娘許久,尚不知姑娘芳名,敢問姑娘可否告知李某,姑娘姓甚名誰。”
李鶴對著不遠處的纖薄背影,拱手作揖,正色地說道。
在他看來,無論白洛也好,千面也好,季災也罷,不過是一種身份,都不能代表原本的她。
李鶴想知道,這位在外人看來冷血無情,在自己面前風華絕代的女子,在面具下真正的名字,到底是什麼。
季災聽到後,只覺得一陣好笑,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與你不同,我從未欺騙過你,千面,白洛,季災,那都是我,你若想知道我的本名,下一次取你狗命的時候我就告訴你。”
她的曼妙身影漸行漸遠,但卻還是能聽清身後傳來的肯定答覆。
“一言為定!”
季災腳步不停,臉上卻柔柔一笑,似乎是已經開始期待下一次的再會了。
……
一處不知名的深山內。
“王爺,按情報所指,這裡便是目的地了。”
無常司的催命判官彙報完畢後,抬眼偷偷看向站在前方,未發一言的年輕王爺。
此時,隱匿於大山深處的宅院已經人去樓空,前院的樹葉佈滿了石階,似乎早已荒廢多年,失了人煙。
見到此情此景,楚王忽然笑了,似和煦春風微微拂面,卻使催命判官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六哥不愧是六哥,就算佈置了那麼多東西,依舊沒辦法摸到他一絲衣襟,難怪即使過去了那麼多年,八哥都還如此忌憚他。”
聽到這,催命判官把頭低得更低了:“藏雨閣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