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寒眸子微微眯起,目光凌厲:
“姑娘半夜三更與我的夫君密會,唇齒相交,若是傳出去,也不怕汙了自己的名聲。”
顧清寒本以為宣誓自己對李鶴的主權後,對方就會知難而退,誰知季災不僅不懼,反倒冷笑連連,張口便說道:
“他未婚,我未嫁,今日乞巧觀星,我二人許下婚約,有何不可?”
“倒是你,不是自詡冰清玉潔,對李鶴不敢興趣嗎?怎的,現在又舔著一張臉說李鶴是你的夫君了?”
“某些人呀,就是見不得別人好,看你那臉上的冰霜,都起冰渣子了,難怪有貌有財沒男人看上,也難怪李鶴老是跟我抱怨你冷淡,怕是平時連房事都不願意做吧?”
“就你這樣,別說李鶴那麼一個精氣旺盛的男人,就連我都不想和你呆在一起。”
李鶴:“6”
一套連招下來,顧清寒氣得臉色通紅,握著冷香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狐狸媚子就是狐狸媚子,偷男人不說,還在這裡大放厥詞。”
“也不知你孃親是怎麼教你的,連做人最基本的禮義廉恥都不懂,難道就不會覺得羞恥嗎?”
“你與那朝三暮四的潘金蓮又有何區別,你的親人見到現在的你難道不會感到傷心嗎?”
聽到顧清寒的話語,季災的表情微變,絕美的臉蛋陰沉似水。
親人,這是季災最不願意提起的東西,也是深深紮在她心臟處的一根針。
眼見著現場火藥味愈發濃郁,李鶴清了清嗓子,開口勸道:
“二位,不如我們……”
顧清寒與季災異口同聲道:
“滾!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李鶴:“……”
“呵,不管如何說,李鶴現在是我的夫君了,你若是知理,便遵循當日諾言,將李鶴當成自己的手下,而不是千方百計拆散我們兩人。”
季災攬住李鶴手臂,語氣充滿堅定。
“我說了,李鶴是我的夫君!誰也奪不走!”
顧清寒忽然伸手拉住李鶴,將他奪回的同時攬住對方脖頸,踮起腳尖,深深吻下。
李鶴愣住了,季災也愣住了,時間彷彿就此凝固,月亮被烏雲覆蓋,消失得無影無蹤,四周靜謐無聲,唯有三人富有節奏感的心跳聲仍在躍動。
第二次被強吻,李鶴大腦再次空白,卻並不妨礙他細細品嚐嘴邊誘人的朱唇。
若是讓李鶴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冷,還有甜。
可能是因為玄冰之力的原因,顧清寒的嘴唇雖然紅潤,但吻起來十分清涼,與顧清寒的性子一樣清冷。
相比起季災的吻,顧清寒的吻更輕柔,但也透著一份狠勁,直把自己吻的生疼。
李鶴知道那是顧清寒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但他不知道的是,顧清寒不僅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也是在宣洩心裡那份壓抑了許久的愛意。
她愛李鶴,這是可以肯定的,也是毋庸置疑的。
曾經的她一直在逃避內心深處的愛,但現在的她不想再逃了,她只想呆在李鶴的懷裡,去傾訴、去感受,去表達,去……愛。
但是這份愛太過激烈,李鶴只覺得大腦缺氧,呼吸困難,險些暈死過去。
只是顧清寒似乎並不想這麼輕易放過他,仍緊抓著李鶴的衣袖,不捨得放手。
良久,唇齒分離,李鶴一個踉蹌,暈死過去。
好在顧清寒眼疾手快,伸手攙扶住了半暈半醒的李鶴。
唯有在旁觀賞的季災看的真切,他們二人分離時嘴邊似乎還掛著一絲晶瑩剔透的細絲。
顧清寒沒有去看被吻得目眩神迷的李鶴,一雙美眸放在了呆立在橋面,表情略顯錯愕的季災上。
“清寒不喜爭搶,但更討厭搶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