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朝堂亂了,或者說是混亂的朝堂變得更亂了。
前幾日朝堂上砍了一堆貪官,絕大多數是戶部的,上至戶部尚書,下至九品小吏,沒有幾個能逃過刑場上的大砍刀,就算有僥倖逃過得也是貶職的貶職,罷官的罷官。
對於這群貪官被砍,百姓們自是集體叫好,覺得這真是老天開眼了。
聽說新任戶部尚書是一個叫王深的官員,之前只是五品無甚名氣,如今一躍成為了新的戶部尚書。
有人歡喜有人愁,三皇子和永泰帝絕對就是愁的那一個。
三皇子沒有與戶部尚書一起砍頭,他雖然性格暴躁,脾氣易怒,但他是個聰明人,每次做這種事他都把自己摘的很乾淨,就算被發現也能擺出證據來證明不是他乾的。
能與幾位皇子掰手腕只靠母系家族的力量顯然是不可能的,自己要是沒點本事不過是拉上多一個家族滅亡罷了。
三皇子很痛苦,之前的戶部是他的天下,現在他的天下倒了,他也再也沒有了財政收入。
戶部尚書貪汙的那些銀子去哪了?還不是盡數去了他和三皇子的腰包,被他們盡數拿去打點關係,奢靡無度。
之前有多爽,現在就有多狼狽,現在的皇子府竟是面臨著財政危機。
三皇子惱怒的砸在了案桌上,即使戶部尚書已經死了他都想把這傢伙拖出來抽打一頓,你說你找死就找死吧,怎麼還拖了那麼多人下水。
戶部大半官員斬首,其中大多數是他的人,這意味著他不僅失去了財富收入大頭,還丟掉了一個關鍵的王牌。
這幾日他的好弟弟們紛紛出手蠶食他的戶部,不,戶部已經不是他的了,現在他是一塊大肥肉,是個人都想夾一筷子
可惡的傢伙,你怎麼不早點去死!
再次重錘桌面的三皇子覺得還不夠解氣,一把抄起桌上精美的玉器,作勢就要摔在地上。
“殿下且慢,如今皇子府財力空虛,切記不可再浪費了。”
皇子府沒錢,那還能怎麼辦,只得無奈放下。
見三皇子聽勸放下,旁邊的客卿也算長鬆一口氣,他眼珠子一轉道:“殿下可是為皇子府財力空虛的事情煩惱?”
三皇子不耐煩道:“直接跟我說解決辦法。”
客卿砸吧了下嘴,一時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吐槽這種心直口快的傢伙。
“殿下可知道最近新崛起的那個錢莊?”
“這個我知道,那個錢氏錢莊是吧。”
客卿點頭:“若是殿下能獲得錢氏錢莊的幫助,財政問題自是迎刃而解。”
這幾日朝堂很亂,殺得是人頭滾滾,但跟李鶴沒關係,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他靜靜地站在運河邊等著一艘船的到來。
這是一條几千公里的大運河,河道綿長,水面船來船往,有歌聲迴響在兩岸之間,婉轉悠揚。
水面波光粼粼,李鶴眺望遠方,想找尋自己所期望的船。
不知等待了多久,李鶴所期望的船終於來了。
遠處的船行駛而來,李鶴的目光跟著船一起停靠在岸邊。
第一個遊人下船,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不知道找尋了多久,李鶴終於見到了那熟悉的面孔,他揮手示意起來。
李鶴相貌本就出眾惹眼,身上服飾又帶著些許貴氣,這一揮手惹得船上無數女客側目欣賞,暗地裡暗送秋波,可惜此時的他眼中只有前方那清冷的女子。
申雲惜也看見了遠處揮手示意的李鶴,眸中含笑的走來。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