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燕王大婚,我等也看夠了,還是先離開吧,以免誤了燕王的大事,一刻,可是值千金哪!”楊璉高聲道,示意群臣離開。群臣這才反應過來,拔腿就走,這一幕看見的越少,就越安全。
李景遂一邊走,一邊奇怪地問道:“吳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恐怕這件事情,只有燕王才知道。”楊璉搖搖頭。
李景遂道:“燕王親自去接的人,應該不會出錯才對。”
“或許燕王喜歡的周家女子,應該是這個女子才對。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或許燕王喜好特殊也不一定。”楊璉道。
李景遂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以前不就有人喜好龍陽之癖嗎?燕王喜歡的女子雖然醜了一些,但好歹還是女人,善哉善哉!李景遂忽然又想起那女子撲上去啃燕王的模樣,身子忍不住一抖,那血盆大口,彷彿要一口把人吞了一般。
李景遂與楊璉走到門口,等了好一會,直到群臣都走得差不多了,兩人這才一前一後,向外走去。楊璉前些日子已經娶過了懷柔公主,雖當時出了事情,但楊璉覺得,這事情就這樣罷了,再追究也沒有意義。再有就是迎娶懷柔公主的事情,婚禮已經辦過了,如果再舉行,就會讓人看出端倪,所以楊璉的意思是,找個時間,把齊王、懷柔公主接到楊府,準備一場酒宴,此事就算揭過了。
齊王也知道這事情關繫著皇家的顏面,仔細想了想,也就答應了,如果再鬧出像燕王今日的這樣事情來,他這張老臉往哪裡擱?兩人正走著,只見前方一人匆匆走了過來,正是高澤。
“齊王,吳侯,陛下有請。”高澤道。
這時,李弘冀突然沖了過來,他感覺這事情一定是楊璉做的,在這金陵城中,只有他才是自己的敵人,至於齊王,他就算有這個膽也沒有這個本事,不是楊璉還能是誰?
“楊璉,你給孤站住!”李弘冀高聲喝道,怒氣沖沖地殺奔而來。
“本侯恕難奉陪,陛下召見本侯,有什麼事情,等到陛下的事情結束了再吧!”楊璉道。
高澤也道:“燕王,陛下邀請齊王、吳侯……”
“滾開,閹人,狗一般的東西,也配和孤話?”李弘冀憤怒之下,什麼也顧不得了,他見高澤想要來阻擋他,伸手就是一推。
高澤措不及防,蹬蹬蹬後退幾步,恰好腳下有鵝卵石,腳下一滑,倒在地上。高澤年紀不,身手自然沒有年輕人矯捷,這一摔下,結結實實,後腦勺被摔出一個大包,痛得他眼淚嘩嘩直流,忽然又覺得後腦勺有些溫熱,伸手一摸,居然是血!
“楊璉,這是不是你搗的鬼?”李弘冀厲聲責問。
“燕王,話要有證據,你是本侯做的的,總要拿出證據來。若是拿不出來,只是信口開河,就算你是親王之尊,本侯也絕不會善罷甘休,要向燕王討回一個公道!”楊璉義正言辭地道。這番話出來,有禮有節,而且絲毫不畏懼。
楊璉目光堅定,死死地盯著李弘冀的雙眼,李弘冀心中忍不住嘀咕了起來,這事情,難道另有原因,是周司徒做的?可是又是什麼時候?
高澤這時捂著頭站起來,目光十分怨毒地看了李弘冀一眼,但很快這種怨毒的眼神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李景遂皺眉,道:“燕王,今日吳侯一直與本王在一起,斷然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哈哈,你們都是一丘之貉,自然會互相包庇。你們的,都是假話!”李弘冀喝道。
這時,燕王府內,又是一陣喧嘩,那女子力氣出奇的大,居然掙脫了侍衛,再度奔了過來,口中依舊叫著。李弘冀聽見腳步聲,看見是醜女奔來,臉色大變。
楊璉調侃道:“燕王,王妃來了,一刻值千金哪!”
“不,不……”李弘冀正想要向後退去,突然楊璉腳尖一點,繞到他的身後,伸手一推,李弘冀措不及防,向前奔去,恰好被女子抱在懷中。這女子十分肥胖,大手抱住李弘冀,讓他有些無法呼吸。
“相公,親、親!”女子依舊著這句話,嘴巴朝著李弘冀臉上湊了過去。李弘冀想要掙紮,女子的動作卻很快,頓時臉上不僅多了口水,更多了一堆粘乎乎的液體,也不知道是什麼?
“嘔,嘔!”李弘冀覺得一陣惡心,不由嘔吐了起來,這個女人是從哪裡來的?怎麼會這麼臭?
趁著這個時間,楊璉與李景遂、高澤迅離開了是非之地。
“高公公,你受傷了?”楊璉看見高澤頭上的血跡,不由吃驚地問道。
高澤一副平靜的表情,道:“不礙事,傷而已。”
楊璉忙道:“出了血,可不是事。”著,叫過了身邊的親兵,吩咐他立刻去請大夫。親兵匆匆離去了。
楊璉撕下一塊袖口上的布,道:“高公公,傷口似乎很大,先包紮一下,等大夫來了,再妥善處置。”楊璉著,找一邊的親兵要過酒葫蘆,用酒打濕了布,算是消了毒,又道:“高公公可要忍著點。”
高澤點點頭,咬著牙,楊璉替他包紮好了,這才朝著李璟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