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冀道:“兒臣已經告訴了大理寺卿蕭寺卿說會盡快破案。”
“哼!”李璟冷哼了一聲,心中對蕭儼非常不滿,這時一名宮女匆匆跑了過來,臉上帶著驚恐之色,到了李璟身邊,“噗通”一聲跪下,道:“陛下,皇後娘娘出事了。”
“母後出了什麼事情?”李弘冀急忙問道。
宮女臉色煞白,結結巴巴地道:“今、今天少了一名宮女,皇後娘娘就派奴婢們去尋找,不、不料在後院,看見宮女被殺死了。”
李璟臉色微微一變,不再說話,匆匆走了,李弘冀、高澤忙跟上了上去,宮女爬起來,不顧身上的泥土,跌跌撞撞跟在身後。
後宮,鐘皇後臉色沉靜,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屍體,這名宮女名叫秀兒,是侍奉在她身份的人,一向很受皇後器重。秀兒一向很勤快,起的也早,可是偏偏今日,直到響午時分還沒有出現,問了和她熟悉的宮女,都說沒有看見她。
鐘皇後這才現事情不妙,就派人去尋找,宮女們找了半響,最後在掖庭宮的角落裡,一塊雜草叢生的地方,找到了宮女的屍體。秀兒衣衫不整,死狀極為可怕,頭淩亂,眼睛鼓起,舌頭伸出,口鼻中有鮮血流出。
在秀兒的脖子上,有幾道明顯的勒痕,是粗壯的手指印,很顯然秀兒是被人掐死的,而這個人必然是男人,尤其是秀兒臨死前遭受過淩辱,更證明瞭這一點。可是問題來了,掖庭宮裡,除了宮女就是太監,如果說有男人,只能是禁衛軍士兵,可這些士兵,能作出這樣的事情來嗎?
“陛下駕到!”高澤一聲高喝,驚醒了正在思考的鐘皇後。
鐘皇後站起身來,走上幾步,跪下,身後的宮女也都紛紛跪下了。
“臣妾恭迎陛下。”鐘皇後說道。
李璟快步走了上來,一把拉起鐘皇後,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梓童,你不是出事了嗎?究竟是哪裡不舒服?”
鐘皇後笑了笑,道:“出事的是她,秀兒,臣妾沒有事,只是受驚了,現在已經好了。”
李璟聞言,心中稍安,可是心頭有一團火湧了起來,什麼人敢如此大膽?他走上幾步,看見秀兒的死狀,也不由嚇了一跳。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李璟問道。
鐘皇後仔細地解釋了一番,李璟看著報信的宮女,冷哼了一聲,道:“瞎說話,來人,拖出去打五十大板。給她長點記性。”
“陛下,這件事情就交給臣妾來處理吧。”鐘皇後指了指宮女,報信的宮女這時癱倒在地上,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已經忘記了求饒。
“也罷。”李璟答應了,這個宮女的事情是小事情,秀兒的事情才是大事。有人敢在宮中行兇,真是太可怕了。
“宣劉彥貞來見朕。”李璟陰沉著一張臉,劉彥貞負責皇城的安全,如今出了這事情,他脫不了幹系。
高澤應著,匆匆離去了。
這時,李弘冀卻在好奇地打量著死去的秀兒,他仔細觀察了半響,道:“父皇,後宮出了這事情,恐怕再也不安全了。”
李璟默然不語,這事情的確是大事,後宮如此不安全,豈不是意味著他的生命得不到保障?
李弘冀道:“父皇,有人在宮中兇險,指不定能留下什麼線索,兒臣願意巡哨一番,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李璟搖搖頭拒絕了,這種事情不是該燕王來做的。
既然父皇不答應,李弘冀也就沒有再繼續說,垂手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
等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劉彥貞在高澤的帶領下匆匆趕來了,劉彥貞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緣由,對此,他很是惶恐。
“微臣見過陛下。”劉彥貞說道,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作為禁軍大將,皇城出了事,他有推卸不掉的責任。
“哼!”李璟慢慢站起身來,仔細地打量著劉彥貞,道:“劉愛卿,你是先帝老臣,朕對你也非常依仗,所以才會把皇城交給你,可是你看看你,是怎麼做的?後宮居然死了人,而且還是被淩辱而死!這對於朕來說,是何等的恥辱?朕想要知道,是什麼人敢如此大膽?”
“微、微臣一定徹查此事!”劉彥貞忙說道,額頭上的汗水不停冒了出來。
“徹查?怎麼徹查?朕懷疑,這件事情,就是禁衛軍計程車兵做的,劉彥貞,你會不會姑息養奸?”李璟責問。
劉彥貞忙道:“微臣不敢!”
“嘿嘿,不敢?不敢最好,朕給你三天的時間,抓出兇手,如果抓不到兇手,你就提頭來見!”李璟喝道。
“喏,微臣遵命!”劉彥貞只得硬著頭皮,立下了軍令狀,這個時候不容他多想,不然人頭隨時就會落地,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這件案子究竟該怎麼查。
“還不滾下去,記住了,朕只給你三日的時間!”李璟冷笑了一聲說道。
“微臣遵命、遵命!”劉彥貞站起身來,躬身後退,直到走出了大門,這才轉身飛奔,時間不多了,他要抓緊!不然這吃飯的家夥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