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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硯知道楊璉脾氣,此時見他憤怒非常,費硯也在思索。
這時,楊璉見他半響不說話,忽然冷哼了一聲,伸出一隻手,拎著他的衣領,喝道:“費硯,糧食藏在何處?你若不告訴本將,信不信本將一刀殺了你?!”
費硯哪裡是楊璉對手,被死死抓住,動彈不得。 )勉強掙紮了幾下,喝道:“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費硯帶來的下人聽見聲音,紛紛趕來見到這一幕,紛紛拔出了利刃,朝著楊璉圍了上來。
“嘿嘿,可敢試一試我手中長刀是否鋒利?”楊璉大聲說道。
費硯知道,事情不能鬧得太僵,不然會弄巧成拙,忙道:“你、你們,都給我退下去。”
“費總管……”一個下人聞言,有些不敢置信費硯會麼會做出這等選擇。
“沒有聽見嗎?都給我退下,退下!”費硯大聲說道,聲音有些嘶啞了。他的性命是完不成費雲山的事情,那罪過就大了。
這時,急促的腳步聲同樣響起,陳鐵帶著一群人紛紛趕到。陳鐵見有人要殺楊節度,這還了得?當即大聲吩咐,道:“來人,將他們統統抓起來,敢違抗者,一刀殺了。”
楊璉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這一場打鬥,不是一瞬間就能打起來的。
費硯臉色變了變,額頭也冒出了汗水,道:“沒有聽見嗎?都退下去,退下去!”
下人們握緊了兵刃,互相看著,誰也沒有移動,心中卻在想著,這費總管昨夜是不是吃了什麼壞東西,以至於弄得神志不清了。
下人不動,陳鐵卻動了起來,他迅速帶著人,把船艙包圍了起來,這一下,費硯的臉色更青了,他看了一眼楊璉,忙道:“楊節度,這事情並非沒有商量的餘地,還望楊節度冷靜、冷靜!”
楊璉笑了,這個費硯看起來並不是不怕死,只是在利益面前,顯得膽子稍微大了一些。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楊璉淡淡的說道,忽然袖口一抖,一支匕首落入掌心。
費硯臉色通紅,被楊璉死死抓住,他的呼吸有些困難,不得不張大了嘴巴,用力呼吸。
楊璉看著他,心中計算著,他十分清楚,與費硯的這一場博弈,應該說是心理戰,因為他並不想與費家人把關系鬧僵,就在不久前,他還與符金盞說,打算利用費雲山,積極屯糧。
“陳鐵,你先退下去吧。”楊璉忽然開口,同時放開了費硯。
費硯後退兩步,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喘氣。
陳鐵有些猶豫,道:“楊節度,你的安全……”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以費硯的身手,豈能奈我何?”楊璉擺擺手。
陳鐵略作猶豫,帶著人退了下去,不過仍在門外守候,費硯帶來的下人左右看了一眼,也都退了下去。
楊璉等費硯緩過了氣,冷哼了一聲,坐在軟榻上,道:“怎麼,還要本將請你?”
這下費硯不敢怠慢,忙走了過來,道:“楊節度,小人也知道,這一次的事情,的確會讓楊節度生氣,但我也不得已而為之。”
“多餘的話,不用再說,你坐下來,與我說說,接下來,你該怎麼辦?”楊璉指著軟榻的另一邊,同時拿過一個幹淨的茶杯,為自己斟茶。
費硯坐下,不過只坐了半個屁股。楊璉剛才兇神惡煞,讓他有一種自危感,這個楊璉,辦事出人意料,若是再得罪他,恐怕小命不保。想起在金陵的時候,楊節度熱情助人,與如今的反差太大,令費硯有一種惶然之感。心中想著,畢竟楊節度是一個武人,脾氣暴躁也是情理之中。
費硯想了想,道:“楊節度,這批糧食可以免費供給楊節度,下個月也會運送一批糧食來楚州。但那件事情,還請楊節度考慮考慮。”
楊璉略略沉吟,道:“其實你等讓本將出兵,無非是想要牽制漢國東線兵力,使之無法支援西線的戰事罷了。這樣吧,本將自然會設計,令漢國徐州、亳州、宿州等地的兵力無法西調。你看如何?”
事情的處理方案不同,但效果卻是相同的。但楊璉不出兵,如何能牽制漢國的兵力?費硯偷偷瞄了一眼楊璉,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道楊節度將會如何設計?”
“前些日子水災泛濫,如今水雖然退了,但盤踞在各地山中的土匪強盜也跑了出來,四處搶奪糧食,本將修書一封,約漢國徐州、宿州節度使、刺史,共同剿匪,你看如何?”楊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