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冷哼了一聲,也不在與他計較,承認了就好。鐘皇後有些詫異地看了兒子一眼。
“齊王,是你的叔父,懷柔,是你的妹妹。燕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親情在你的眼中,一文不值?”李璟問道,。
李弘冀搖搖頭,想想又不對,忙點頭道:“父皇,兒臣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李璟猛地站起身來,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死死地盯著兒子,道:“你欺天瞞地,當真以為朕不知道嗎?朕不是瞎子,什麼都看不見!”
李璟突然的暴怒令李景遂、懷柔、鐘皇後都有些愕然,就連李弘冀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父皇。
“你呀你,仗著朕對你的寵信,目無王法。那曾憶齡不過妓館的一個女子,你為何要強搶她?難道在你眼中,朝中那些大臣的子女,都比不上妓館的一個女子?那楊璉好歹也是大唐的功臣,這一次出入漢國,可謂九死一生,你卻派人行刺於他,莫非是要陷朕於不義?”李璟大聲責罵。
李弘冀愕然,一方面不知道父皇如此得罪這麼多的訊息,另一方他不能坐以待斃,忙道:“父皇,兒臣冤枉。”
“冤枉?你還欺騙朕,你真的以為朕每天就畫畫寫詩,什麼都不做?那曾憶齡,楊璉說起來算是外人,那也就罷了。可是連懷柔你都不放過,你這顆心,難道是狼的心?”李璟又罵。
李弘冀連連磕頭,道:“父皇,兒臣不敢,不敢!”
“不敢?你事情都做出來了,還有什麼不敢!恐怕再過幾日,你是不是就要弒君,做那不忠不孝之事?!”李璟再問。
李弘冀低垂著頭,沒有想到事情會到這種地步,可是天子之怒,他又無法承受。
鐘皇後聽了,明白了一些,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心中還是疼愛的,忙道:“陛下,燕王還做事沖動不對,也是難免的,陛下”
“慈母多敗兒!”李璟打斷了鐘皇後的話。
鐘皇後見夫君如此生氣,也就閉嘴不言,這個時候勸他,無疑是火上澆油,當即閉嘴不言。
李璟大罵了幾句之後,心情得到緩解,見李弘冀不說話,心中也有些軟了下來,踱步思考了片刻,道:“朕思前想後,你還是盡快離開金陵吧。”
李弘冀愣了一愣,知道他將要離開金陵的權力中心,內心只得苦笑一聲,磕頭道:“多謝父皇。”
“你,先退下吧。”李璟擺擺手,覺得有些累了,心累。
李弘冀施禮,站起身來,退了出去。這一次面聖,不僅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反而被嚴令離開金陵,當真是虧大了。
懷柔公主見燕王受到斥責,心中自然是歡喜無比。倒是李景遂性格比較懦弱,覺得這兩父子關系弄僵,反而不好,而且他不明白皇兄為何突然發這麼大的火,想了想,道:“皇兄,燕王畢竟年輕,如此,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你啊,就是心軟。”李璟微微嘆息了一聲,緩緩坐了下來,端起茶水喝了幾口,剛才說了半天,有些渴了。
“有的事情,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總之燕王做的事情,讓朕十分心寒。”李璟說道。
既然皇兄如此說,李景遂也就閉嘴不言,懷柔公主卻是好奇地問道:“伯父,燕王哥哥有什麼秘密?”一副不解的樣子。
李璟呵呵一笑,道:“懷柔,這些事情你不知道總是好的。”說著,看向李景遂,問道:“今日你見了楊璉,他的情況如何?”
“傷勢不嚴重,但中了毒,如今已經將毒清理了,也敷了藥,性命倒是沒有大礙,恐怕要休息一些日子。”齊王李景遂回答。
李璟點點頭,有些話想要說,又覺得懷柔在,不方便提起,也就罷了不言。只是道:“其他事情,等楊璉養好了傷,再說吧。”
“喏!”齊王李景遂回答著。
事情告一段落,李璟一顆心也就放下,如今將燕王驅除出了金陵,但也是好事一件,至少不會與齊王再起爭執,等到齊王登基,以他的心善,必然會善待燕王,這樣,李璟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鐘皇後見氣氛有些凝重,便笑道:“懷柔,明日進再進宮來,伯母有些話要對你說。”
“是,伯母!”懷柔公主說道,心中不免好奇。
幾人又聊了片刻,多半是些家事,直到亥時中,李景遂這才站起身來,道:“皇兄,皇嫂,天色不早,臣弟告退了。”
“齊王,你明日帶些禮物,好好安慰楊璉一番。另外朕的宮中,還有一些上好的人參,你拿些去給楊璉,希望他盡快康複。”李璟說道。
“喏!”李景遂答應著,帶著懷柔退了下去。
房間裡,餘下李璟和鐘皇後,李璟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他希望齊王和燕王從此以後平靜下來,不然,他只有壯士斷腕,取其中一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