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與楊璉便一邊喝著,一邊聊著,懷柔公主慢慢吃著菜,見兩人聊得火熱,又多半說的是國家大事,只得低下頭吃吃喝喝。
足足吃了半個時辰,楊璉與齊王這才酒飽飯足。至於懷柔公主早就吃飽了,呆了半響無聊,早早退了下去。
“齊王,我該走了。”楊璉朝著齊王李景遂拱拱手,打算離開,他還有事。
“楊璉呀,回到客棧之後,有件好事。”齊王李景遂呵呵一笑。
“好事?什麼好事?”楊璉奇怪地問道。
“此事保密,你去了便知道了。”齊王李景遂笑道。
楊璉點點頭,知道齊王不肯說,那自然有他的道理,當即拱手告辭。兩名太監將他送到門口,早有侍衛牽來了楊璉的戰馬,楊璉翻身上馬,朝著客棧奔去。
酒喝了不少,出了門,被風一吹,居然有幾分暈沉沉的,楊璉放緩了腳步,雙手握著韁繩,慢慢而行。走到半路,就見一個人擋住路口,楊璉覺得這人有些面熟,但一時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來人正是朱令贇,他策馬立在街道中央,看見楊璉走來,冷哼一聲,道:“楊璉,你好大的膽子。”
楊璉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朱令贇,哼了一聲,道:“好狗不擋路。”
“混賬,你說誰是狗?”朱令贇大怒。
“誰當我的路,誰就是狗。”楊璉仔細打量了一番朱令贇之後,便想起來了,這不是李弘冀身前的那條狗麼?
朱令贇被氣的握緊了拳頭,見楊璉一副醉醺醺的模樣,有心想要教訓他,又覺得曾憶齡在燕王手上,楊璉若來,早晚有他好看。那時候再報仇也不遲,何必此時與他口舌之爭?當即同樣冷哼了一聲,道:“我正要前行,焉知你不是你擋我的路?”擋路決然是不肯的,不然被駁了面子,日後在金陵城還怎麼混?
楊璉眯起眼睛,目光掃過朱令贇的臉龐,冷哼了一聲,繼續策馬前行,似乎沒有看見他的樣子。
朱令贇臉色十分不好看,楊璉的戰馬比他的高大,如果楊璉真的闖過來,恐怕吃虧的還是自己,見距離漸漸近了,楊璉沒有絲毫勒馬之意,只得勒轉馬頭,讓楊璉走了過去。
楊璉回頭一笑,道:“聽話的都是好狗,來,我這裡有兩文錢,給你買塊骨頭罷!”說著,從懷中真的掏出了兩文錢,朝著朱令贇彈了過去。
銅錢帶著聲響,朱令贇只得伸出手,將兩枚銅錢抄在手中,正要反唇相譏,楊璉已經遠去。朱令贇咬牙切齒,冷哼了一聲,道:“小人得志,早晚要你好看。”說著,策馬朝著燕王府奔去。
此時,燕王府內,李弘冀正在踱步,他剛剛得到訊息,說是陛下居然想要把懷柔公主許配給楊璉。來通風報信的小太監說,陛下已經寫好了聖旨,令高澤前去宣讀聖旨,這就意味著,楊璉成為大唐的駙馬爺,已經是無可挽回的了。
就李弘冀而言,他絕對不希望看見這種事情發生,如果楊璉真的娶了懷柔公主,楊璉與齊王的關系更近一步,他勢必會為齊王死心塌地地效力,這樣,李弘冀想要從齊王手中搶過儲君之位,就更困難了。
此外,李弘冀一直覺得楊璉就是前朝的舊太子,如果他真的成為皇親國戚,恐怕以他的手段,這大唐的江山,也許數年,也許十幾年,就會姓楊,而不是姓李了。
李弘冀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他覺得必須要阻止這樣的是回請發生,可是該怎麼辦呢?去找陛下收回聖旨?可是,從時間上來說,楊璉很有可能已經接到了聖旨,君無戲言,聖旨收回看來是不太可能了。
那麼,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這場婚事作廢?李弘冀苦思了半天,始終沒有找到辦法,他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出了一身汗,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在這個時候,朱令贇帶著憤怒進來了。
“真是不可理喻,這個楊璉,實在是太囂張了。”朱令贇一進來,就嘟囔著。
李弘冀聽著,便問道:“朱將軍,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才卑職遇見了楊璉,此人如今趾高氣揚,當真是讓人生氣。”朱令贇說道。
李弘冀一愣,道:“怎麼,你剛才遇見了楊璉?”
朱令贇點點頭,道:“正是。”
李弘冀頓時興奮了起來,這樣看來,似乎還有機會,他立刻走了大門,要去面見父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