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清正面無表情的站在地上,而徐葉則正在為他整理著衣衫,徐葉的頭發有些散亂,面部帶著紅暈,整個辦公室內都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不用想也知道兩人在裡面幹了什麼。
二人見到突然闖入的獨孤嘯,面色一寒,徐葉率先開口道“獨孤嘯,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擅闖導師的辦公室,你不想順利畢業了是嗎?”
獨孤嘯怪笑著搖著頭,笑滋滋的走了進去,徑自找了一個椅子坐下,道“若不是擅闖進來,恐怕我也不會發現你們二人的姦情,原本我還想著不要動用靈念,以免被你察覺,沒想到,我竟錯過了一場好戲呀,嘖嘖,木子清,你真行啊,連導師都被你泡到手了,看來,你是真的打算把雲月越推越遠了”
獨孤嘯的話剛說完,便突然感受到了兩股冰冷的殺意掃過自己,那種力量遠超自己,絕對已經達到了靈力如海的程度!
不過獨孤嘯也沒有慌張,而是戲謔的看向木子清,“我說的呢,躲了三年的你這次見到我居然不害怕,原來是有底氣了呀”
木子清的眼神冰冷,臉上卻突然笑了出來,“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上一次僥幸被你活了下來,原本我打算等你離開學院的時候再動手,沒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看來這一次,你的好運到頭了”
獨孤嘯不屑的撇了撇嘴,話語中不無嘲諷的回道“我一直沒殺你,不是我不敢,而是我懶得動手而已,化靈境的力量感覺不錯吧,上一次,我就是用那種力量,將你像一個螞蟻一樣隨意的玩弄在掌心,只是你恐怕還不知道,這學院的地方並不大,禦靈境的靈念便能完全覆蓋,之前你鑽了口子,殺了幾個人,想要陷害我,可這一次,同樣的事情也不會發生了”
在三軍壓境之前,鄧院長一直在閉關修煉,對學院的事不聞不問,可是現在他忙著想辦法尋找後山的那位神秘強者,早已不再閉關,學院裡一旦發生大的動靜,他一定會第一時間趕到。
自己雖然沒什麼特殊的地方,不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自己得罪木家,也只是驚動了那位一直隱藏在後山的神秘強者出手相救而已,孰輕孰重,獨孤嘯相信他算得清楚。
木子清的臉色鐵青,憤怒的眸子轉了又轉,緊繃著臉,沒有開口,反倒是徐葉急了“獨孤嘯,你少給我在這裡大言不慚了,沒有我的允許擅闖我的房間,光憑這一點,我就足夠要了你的命!”
獨孤嘯笑的更開心了,將頭轉向徐葉,笑意盎然的道“徐葉導師還是一如既往的威風啊,我就喜歡你的這一點,不瞞你說,我就是特意來找你的,所以,你也不用急著在木子清面前表現些什麼,他的心機這麼重,不會分不清局勢的,信不信,你的這個男人,在關鍵時刻,一定會拋下你,明哲保身的”
獨孤嘯說著,將頭轉向了木子清,只見木子清的臉上都要噴出火了,這應該算是自己第二次要對他的女人下手了吧,蹬著他木大少爺的臉一頓亂踩,讓這個從小優越到大的少爺臉色難看無比。
不過,這裡畢竟是學院,自己有著後山那位神秘強者的照應,連院長都對自己百般縱容,在這裡跟自己撕破臉,他討不到好,能夠明哲保身,已屬不易,這一點,獨孤嘯清楚、他自己更清楚。
徐葉看出了木子清的猶豫,急切的道“你別聽他胡言亂語,我是學院的人,而他只是一個一直在給學院抹黑招事的混蛋,院長不會偏袒他的,你相信我”
木子清那張還算俊俏的臉上青一塊白一塊,面孔被氣得止不住的抖動,憤怒的喘著粗氣,瞪著獨孤嘯道“你來找導師,關我什麼事,我們兩個的賬,以後我會親自找你算清楚的”說完,便憤然離去了。
徐葉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拋她而去的男人,眼泛淚光,忍不住的跟了兩步,最後失望的停在了原地,神情落寞。
獨孤嘯在一旁看著,不禁有些同情這個女子,同樣作為一個導師,她的地位並不比李清水差多少,只是她選錯了路,選錯了未來,錯信了那個風度翩翩,地位超然的富家公子。
誰又不是呢,有多少傻女人,仗著自己的資本,吸引男人的目光,遇到了無數個好男人,可是最終選擇的,往往都是那個長得帥氣又有錢,還捨得為自己花錢的男人,以為那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沒曾想,在被人玩膩了之後,就會被狠狠地拋下,然後要死要活的。
其實細想一下,這種女人,跟之前已死的陳通那幾個狗腿子有什麼不同,都是木子清眼裡可有可無的東西罷了,有了,多點樂趣,沒了,無傷大雅。
這種道理,能看透的有幾個,看的透卻能讓自己不陷進去的,又有幾個?拿著自己編織的夢,來欺騙自己,既可悲又可恨。
說到底,這一切,還是人們的虛榮心和貧富差距造成的,哪裡都不會例外!
可笑的是那些上位者明知如此,偏偏不管不問,或者說,是無能為力吧,人的天性就是如此,再多的努力也是白費。
“你找我,想要幹什麼?”徐葉冷靜了一會兒後,轉過身冷冰冰的向獨孤嘯問道,顯然是將這怨恨算在了獨孤嘯的頭上。
獨孤嘯滿不在意的看著她,開口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對那是與非的定義有些模糊,想請徐葉導師為我解答一下”
徐葉瞪著眼冷聲道“什麼是與非?”
獨孤嘯站起身,臉色漸漸冷了下來,開口道“當年陳通幾人去外面將閑時音帶了回來,少不了你的功勞吧,起先我一直在疑惑,憑那幾個廢物怎麼可能跑出學院,還帶了人進來,但是上次經過你的審問,我就一切都明白了。只是心裡卻越來越疑問,學院不允許學生外出,那麼李清水放我出去,到底是對是錯,你放陳通他們幾個出去,又到底是對是錯;從人道的角度上講,學生求導師想要出去,也算是合情合理,只是我出去了,沒惹什麼大事,而他們幾個出去了,卻害死了閑時音。我在想的是,如果我當初沒有出去,他們幾個是不是也就不會出去,那閑時音是不是就不會死?如果我出去了,他們幾個沒有出去,閑時音是不是就會安然無恙?”
“你到底想說什麼?”徐葉寒聲道。
獨孤嘯氣勢陡然一變,憤怒的大聲道“你放他們幾個出去,害死了閑時音,那我是不是可以認定,是你縱容他們害死的閑時音,這一切的源頭,就是你與你那該死的姘頭,你們都是罪魁禍首!”
徐葉聽後,突然笑了出來,臉上原本的冰冷轉而被濃濃的嘲笑所取代,“我沒聽錯吧,你一個小小的學生,想找我一個導師的麻煩?我教了那麼多的學生,你算的了什麼?也敢大言不慚?”
獨孤嘯也跟著笑了出來,臉上掛著怪異的笑,同樣嘲笑道“你一個區區禦靈境的導師,又算得了什麼?若不是心裡自卑,又怎麼會上了木子清的床?你沒感覺我們這一屆的學生,就是你人生的轉折點麼,一個人在床上將你壓在胯下,一個人用腳踩著你的屍體,那畫面,你想起來不會興奮嗎?”
徐葉體內的靈力一瞬間猶如火山爆發一般,瞬間湧了出來,冷聲道“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