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眨了眨眼睛,看著陸晉川,就見陸晉川微弱的點了點頭。
雖然現在不能判斷顧雨禾是跟哪一派的人走了,但能肯定是,都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顧南山也沒有說錯。
如果真是被有些敵特分子利用了,那還真會給顧家帶來一些麻煩。
顧南山的話音剛落,整個大廳就開始議論起來。
“她從前能對大嫂做那樣的事情,誰知道會不會因為仇恨對顧氏一族下手?”
“也對啊,當年她給大嫂吃的那個藥,可不是一般途徑能弄到的。”
而且,那種藥能讓人吃了神經錯亂,誰知道她手裡還有沒有其他藥?
孟晚鳳當年對顧雨禾也不賴啊,她都能毫不手軟地下手。
那對付他們這些沒什麼感情的人,就更不用說了啊。
“六叔,您怎麼說?”一旁的一箇中年男人問旁邊的老人。
老人鬍子花白,中年男人說完這話,整個顧家的人也都將目光轉向他。
老人沉思了一下,看著顧南山,“說到底,你還是太優柔寡斷了一些的。”
“她一個小丫頭心思這麼歹毒地對晚鳳下這樣的毒手,你不把她除名難道要留著過年嗎?”六叔說話一點情面都不給顧南山留。
顧南山悄悄地看了一眼顧暖。
確實,那個時候只顧著報警了,除名也是後來才想到的。
這麼一想,就更覺得愧疚顧暖了。
“六叔。”邱紅霞尖銳地喊道。
“我耳朵沒聾。”六叔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一個填房就要有填房該有的姿態,南山是我顧氏一族的族長,他說的話不允許有半句反駁。”
“你們若是不服氣,可以直接從顧氏一族領地出去,沒人攔著你。”
邱紅霞怎麼可能會脫離顧氏一族?
“六爺爺,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的,”王新竹哭著說道,“我家雨禾那麼乖巧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怕是對乖巧這兩個字有什麼誤解。”另一箇中年婦女說道。
顧雨禾要是都能被稱為‘乖巧’,那整個京都就沒有不乖巧的人了。
想想,曾經的顧雨禾多囂張的啊。
她家姑娘就因為跟顧雨禾在同一個學校,因為也是顧顧的,被大家問起來是不是也是顧家,姑娘點了點頭承認。
接下來就被顧雨禾堵著教訓了一頓。
還警告她,以後在學校裡不許她承認自己也是顧家的人。
憑什麼?
就因為她是主家的姑娘,而他們是旁支,所以連承認都不配嗎?
要說想這種人,早就應該從顧家的族譜裡面除名了。
說話的女人王新竹是認識的,兩個人還曾經發生過一些矛盾,現在被她落井下石,當下氣憤得要命。
“是我的錯。”顧南山站起來,淡淡地看了一眼邱紅霞和王新竹,“從前沒有做好監督督促的職責,等我胳膊的傷好了,我願意去打掃祠堂一個月。”
也是思過。
邱紅霞後退兩步,指著顧南山好久才說道,“我……我是顧氏一族上一任的族母,你們不能這樣……”
“族母?”顧南山笑了笑,“所以,這些年你進過祠堂嗎?”
“誰告訴你,嫁給我父親你就是族母了?”他說道。
顧氏的家規,繼室填房是不能當顧氏的族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