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母女倆躺在床上,溫暖枕著孟晚鳳的胳膊,孟晚鳳輕輕的拍著溫暖給她唱她沒有聽過的歌謠。
皎潔的月光偷偷的從窗紗照射進來,似乎有些不忍心打擾這對母女,又悄悄的躲進雲層裡。
屋子裡一世靜好。
而遠在陝省三岔村溫家,王鮮花躺在炕上左思右想,村裡開始按人口分地了,聽說政策也是一天比一天好,現在他們去縣城的話都不用開介紹信了。
那是不是以後去京都也可以?
旁邊的溫峰奇已經睡著了,還打著呼嚕。
不知道為什麼,王鮮花忽然有些嫌棄起來。
郭安琴那個娘們從過年到現在都沒回來,就只回來了一個溫峰奇,還是被人當成盲流送回來直接關了好些天才放出來。
王鮮花現在對溫峰奇的心思就有點後院裡養的豬喜歡吃搶食的感覺。
以前有郭安琴跟她搶,她就覺得溫峰奇是個香餑餑,但現在郭安琴不在了,好像還把溫峰奇給甩了,王鮮花就覺得吧,溫峰奇不香了。
她最近的膽子也肥了一些,有時候溫峰奇想要打她,她都敢反抗了。
京都的事情,在溫峰奇被放出來的第一天她就問過了。
沒找到。
也是,那麼大的京都城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王鮮花翻了個身。
不行,她得找個機會去一趟京都,不親自走一遭心裡總是不得勁。
要問王鮮花現在最恨的人是誰?
不是給她戴這麼多年綠帽子的郭安琴,也不是動輒就對她打罵的溫峰奇,而是從小白被她欺負著長大的溫暖。
按理說,溫暖對她並沒有做過太過分的事情,反而是溫娟,偷錢偷銀牌,甚至欺負她不識字打的欠條都是在哄騙她。
可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是親生的。
而且,王鮮花覺得以前溫娟也挺聽話的,都是被溫暖給帶壞了。
所以,所有的源頭都在溫暖的身上。
“不行,”她從炕上坐起來,“一定要去一趟。”
不親眼看到女兒過得幸福,她就是死也不瞑目。
沉睡中的溫峰奇吧唧了一下嘴,被她忽如其來的聲音弄醒,迷迷糊糊的說道,“大半夜的不睡覺,你找抽是不是?”
“她爸,”王鮮花推了推他,“你看現在進縣城都不用介紹信了,你說我們要不要去京都看看啊?”
“你瘋了是不是?”溫峰奇一骨碌從炕上坐起來瞪著王鮮花,“你忘記我是咋回來的?”
特麼的,被京都的警察押解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