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雖然劉文清嘴裡一直在強調,她根本就沒有偷溫暖的東西,當時站在那裡就是好奇上鋪是什麼樣子。
“她每天晚上睡覺翻過來覆過去的,床上的灰都要掉下來了。”劉文清說道,“我想看看要是上鋪好的話,我就換到上鋪來。”
陸晉南聽到這話笑了笑。
所以,他陸家的媳婦是那種隨隨便便要換鋪位就能換的?
“反正我沒有偷。”劉文清咬著牙肯定的說道。
她說完這番話,辦公室裡安靜下來,沒有人在出聲。
“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的,”最後劉父訕訕笑著說道,“陸科長,您看都是一個宿舍的舍友,以後還是思念的同學,要不這件事情人讓我們家文清給溫暖同學道個歉。”
“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好不好?”
“爸爸。”劉文清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劉父,她現在身上都還疼的厲害呢。
就這麼放過溫暖,著實不服氣。
劉父卻狠狠的瞪了一眼劉文清。
這個沒腦子的,這會兒不讓步難道等著要被記過不成?
“劉科長這麼說就不對了,”陸晉南淡笑著說道,“道歉?我家姑娘這手上的傷,還有我弟弟的信被偷,這些要怎麼算?”
“他的信,可不是一般隨便什麼人都能看的。”
一番話,聽得劉父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
就劉父所在的副食廠前段時間還以洩密罪關進去了兩個人。
如果,陸晉南要抓著這個事情不放,那劉文清掉層皮都是輕的,還想上大學?怎麼可能?
說不定連他都要受到連累。
想到這裡,劉父啪的一巴掌打在劉文清的臉上。
劉文清另外一半完好的臉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好了,這下和剛才溫暖打的那一巴掌也算是對稱了。
當然,他這一巴掌可是比溫暖那一巴掌力氣大多了,劉文清嘴角都滲出血漬了。
“爸。”劉文清捂著臉紅著眼睛看著劉父。
他們家孩子多,她在家裡不受寵是事實,捱過打也是事實,但卻都是在家裡揍,在外面也一直標榜的好父親好家長。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的這麼嚴重,還是第一次。
“閉嘴。”劉父生氣的說道。
劉文清捂著臉不敢說話,甚至連哭都不敢哭。
“陸科長,都怪我教女無方,”劉父愧疚的說道,“讓她做出這種不要臉的小偷行徑的事情。”
“但我敢以我的性命擔保,她絕對不敢做什麼有悖政策的事情。”劉父焦急的說道,“求您高抬貴手,就繞過她這次吧。”
“劉科長,您這話說的,”陸晉南依舊笑著說道,“是你家姑娘故意推我家姑娘,也是你家姑娘偷的弟弟寫的信,怎麼聽你的口氣,倒像是我們在欺負人一樣的。”
“不不不,劉某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劉父急忙說道。
陸晉南穩穩的坐在那裡,“一切聽從學校的處置。”
劉父一噎。
“蠢貨,”劉父踢了一腳劉文清,“還不趕緊給你同學道歉。”
給溫暖道歉?
劉文清剛開始腦子還有些轉不過來,可這會兒聽到劉父的那些話,當下也反應過來了。
這些年他們在學校也是經常各種運動的,她曾經還跟同學一起抓過一個老師,給老師定罪的就是洩露機密。
她雖然不知道陸晉川是幹什麼的,但從顧雨禾的口氣中也知道是那種不能隨便亂打聽的。
而剛才,她偷偷看了陸晉川的信。
如果溫暖揪著這件事情不鬆口的話,她的下場怕是要跟那個老師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