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羊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饒了個圈到一處房子後面。
“娟子,叔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劉山羊豎起大拇指,“到底是有知識有文化的人,你爸那個瘋子今天果然沒有再管周亞妮。”
溫娟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撒嬌的說道,“那也是山羊叔你厲害,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還不知道亞娟姐家的事情呢。“
劉亞娟家的老大今年開春也去省城,聽說堂哥所在的工廠當學徒,用不了幾年就能轉正。
“你記住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就成。”劉山羊笑著說道。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願意讓娃和自己一樣,在這窮山溝溝裡當一輩子農民?
外甥的事情給了劉山羊一個啟示,所以在溫娟找到他的時候,他答應了溫娟的請求,幫她在溫峰奇面前說好話。
可這好話要咋說?說的還要不著痕跡卻把劉山羊給難道了。
他剛才跟溫峰奇說的那些話,其實都是溫娟教的。
想到這裡,劉山羊就更加看好溫娟。
溫暖扶著趙氏回到小黑屋,好不容易才將趙氏安撫好,“您的眼睛才剛好一點點,可不能再哭了。”
“那個大學,咱就不上了嗎?”趙氏慈愛的撫摸著孫女的臉,“聽話,咱誰也不讓,你去上,走的遠遠的以後再也不要回來了。”
“奶奶。”溫暖抱著她的胳膊,“我哪裡都不去,就留在這裡陪您。”
這一屆的工農兵大學是最後一屆,今年年底就恢復考高了,以後這一屆的學生畢業以後會很尷尬。
再說了,把趙氏一個人扔在這裡,她可不放心。
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她要將趙氏的眼睛治好,等考上大學還要帶趙氏出去上學,讓奶奶親眼看看外面的世界。
“您就別擔心了。”見她還在搖頭,溫暖繼續說道,“我現在每天都有在學習看書,即便是不上大學以後也總是能有用武之地的。”
“奶奶,您相信我,我不會吃虧的。”
趙氏只當她是在寬慰自己,抱著孫女又將溫峰奇大罵了一頓。
溫暖惦記著陸晉川的晚飯,沒敢多留,等回到家的時候,陸晉川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在院子裡散步運動。
“我回來了。”溫暖脆脆的朝屋裡喊了一聲,“陸叔叔,晚上咱們能吃點別的嗎?”
晚上陸晉川點名要吃大肉盒子,可現在時間有些晚,等做好吃飯就更晚了。
“你看著做吧。”陸晉川從屋子裡走出來。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這樣子倒是給溫暖一種錯覺,好像他也才剛回家一般。
而且還這麼好說話?
溫暖狐疑的看了一眼陸晉川。
“快點。”陸晉川鳳眸掀起淡淡的看了一樣溫暖,“我餓了。”
原來是餓了呀。
“馬上就好啊,明天早晨給你做大肉盒子。”她笑嘻嘻的說道,回過頭又看了一眼陸晉川,“陸叔叔,你真是個大好人。”
莫名其妙的,又被髮了好人卡。
陸晉川嘴角的弧度彎了彎。
溫家這邊氣氛就沒有那麼和諧了。
溫峰奇回到家,院子裡靜悄悄的只能隱隱的聽到女人哭泣的聲音。
他有些不耐煩的進了屋子,果然就見王鮮花正躺在炕上哭。
見他進來嚇的急忙從炕上坐起來,擦了擦眼淚,“你回來了,我去做飯。”
剛才只顧著哭,忘記做飯了。
“溫暖真的說只要我答應過繼,就把名額讓出來?”溫峰奇躺靠在炕上,看著門口站著的王鮮花問。
“他爸。”王鮮花一咬牙,哀求道,“這個名額能不能給咱娟子啊?”
如果,溫峰奇真的答應過繼的話。
“我知道了。”溫峰奇躺靠在炕上,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