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明亮的餐廳裡。
羅依依坐在凌信誠的對面,一邊吃飯,一邊露出很奇怪的神色。
凌信誠看著她笑:“怎麼了,你想什麼呢?”
羅依依盯著他的眼睛,慢條斯理地說:“我剛剛看到童婉婷了,你看到她沒,整個人大變樣了,彷彿遭受了很大的磨難似的,一點精氣神就沒有。”
凌信誠一聽到她又提起童婉婷,頓時神經高度緊張,連忙認真地解釋道:“沒有,我沒看到她,我也不會和她見面了。”
羅依依眨了眨眼睛,將手裡的碗筷放下,一隻手託著雪腮,若有所思地分析道:“童婉婷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呀?”頓了頓,又盯著他問:“你和她關係好,她有沒有和你說什麼呀?”
凌信誠大力搖頭,渾身緊繃著,窒息地道:“沒有,我跟她也不是很熟。”
羅依依撇下嘴,有些鄙夷的望著他:“看你,幹嘛這麼緊張啊,就像被我踩住了尾巴一樣,我現在很平靜的和你討論事情呢?”
凌信誠微微鬆了口氣,賠笑道:“我們不提她了好不好?”他試圖扭轉話題。
羅依依無奈地點頭,拿起一旁的筷子,又開始吃飯。
凌信誠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有些郝然地挑了挑眉。
羅依依抬起頭看著他,又氣鼓鼓地說:“你還是老實告訴我好了,你和童婉婷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當年我可是看到你們倆手拉著手從賓館裡走出來了,這個謎團一直壓在我心裡,我早就想問你了?”
凌信誠握著筷子的手不由得抖了抖,慢慢地,他抬起眼睛,鎮定地望著她。
羅依依雙臂抱肘,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
凌信誠說:“依依,我會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
吃完了飯,凌信誠開著車,載著羅依依來到了龍庭山水高階會所。
在房間裡,他才把當年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羅依依坦白了。
羅依依坐在床邊,聽著他的講述,臉上漸漸露出很驚悚的表情,不可思議地喃喃道:“這麼說,童婉婷殺過人啊?”她渾身打了一個寒顫,頓時覺得自己以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凌信誠壓抑地點下頭,又補充道:“當年,她出事了以後打電話向我求救,我到了現場發現了有死人也嚇壞了,童婉婷不敢報警也不敢出門,是我把她帶出去交給警察的。”
羅依依雙手捧住腦袋,悶悶地嘀咕道:“原來是這樣啊,一直以來,都是我誤會你了。”
凌信誠走過來,俯下身打量著她臉上怔忪又詫異的表情,沉聲道:“一直以來,我對她只有同窗之義,並無男女之情,這一點,老婆大人,請你務必相信我。”
羅依依耷拉著腦袋,不出聲地點點頭,樣子悲憫極了。
凌信誠看著她,古怪地笑了笑:“怎麼了?你被童婉婷的經歷嚇倒了!”
“是,也不是,我只是覺得她挺可憐的,從小在那樣的家庭環境里長大,被父親送給陌生人還債,情急之下又殺了人,她獨自撐了這麼多年,替自己的父親還了那麼多賭債,現在卻落得這個下場,真的挺悽慘的。”羅依依語氣幽幽的,明澈的眼睛裡也升起了絲絲縷縷的惆悵光芒,痛澀地說:“我想,她的性格之所以會變得古怪陰僻,咄咄逼人,大概也是周遭的環境造成的吧?”
“依依,你竟然會替童婉婷說話?”凌信誠咧了咧嘴。
羅依依沒有看他,只是誠懇地道:“信誠,我們都和解了,還有什麼仇怨是放不下的呢?童婉婷也應該得到真正的救贖,我不想她一輩子活在舊日的陰影裡,所以,我們還是幫幫她吧!”
凌信誠呆呆地望著羅依依,一時間分不清她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在試探他,直到羅依依站起身來,握住他的雙手搖了搖,撒嬌地說:“幫幫她吧,好不好?”她表情認真地凝視著他。
凌信誠愣住,很快又鬱悶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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