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依依離開後,凌信誠倚著辦公桌,認真地琢磨著什麼,這時,一個清秀的小文秘走了進來稟告:“凌總,樓下的保安打來電話說,有個姓夏的女士鬧著要見你,怎麼趕她也不走,她說她在一樓的接待室等著。”
凌信誠回頭,有些困惑的樣子:“姓夏,她沒說找我什麼事嗎?”
在他的記憶裡,似乎並不認識姓夏的女子。
小文秘搖搖頭,有些尷尬地笑著:“我問了,保安說夏女士什麼都不肯說,只是看起來有些著急的樣子。”
凌信誠定定地想了想,就平著視線,快步往辦公室外面走去。
來到了一樓右側的接待室,果然有一縷文弱的身影正坐在沙發前等著。
陽光照在她蒼白的臉上,她的氣息看起來虛弱又飄渺。
凌信誠握緊了手指,怔怔地走了過去。
女子一回頭,看到他來了,卻立馬站起身來,有些侷促地說:“對不起,我打擾你了。”
凌信誠看著她病弱貧苦的臉,腦海裡迅速回憶了一下,終於想起來這個女人是誰了?
那個包裹,那些來歷不明的照片,那個和父親在一起的女子。
“請問,我認識你嗎?”凌信誠劍眉一挑,有些模稜兩可地看著她。
女子抿了抿嘴,很快鼓起勇氣說:“我是你父親生前的好朋友,他曾經允諾過我,在我有生之年,無論我遇到什麼樣的難題都可以尋求他的幫助。”
凌信誠笑了笑,很是古怪的別過頭去,似乎不想和她多說,漠然道:“你應該也知道,我父親早在六年前就去世了。”
“是,他人沒了,可是我現在卻遇到大麻煩了。”女子面容悲慼,憂傷地望著他。
凌信誠垂下眼睛,幾乎想要厲聲問對方:你和我父親到底是什麼關係?
但是很快的他又忍住了,若無其事地說:“夏女士,真的很抱歉,我幫不了你。”
女子哭喪著臉,很快央求道:“我要的不多,只要你給我20萬就夠了,我生病了,家裡還有6歲大的小孩子需要照顧,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需要你的幫助。”
“對不起!”凌信誠的態度很是冷血,無謂地道:“我不是慈善家,而且我真的不認識你。”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女子見狀,雙腿一彎“撲通”一聲就跪在了他身後:“凌信誠,求求你幫幫我吧,但凡我還有其他出路,也絕不會來麻煩你。”
凌信誠震住,有些煩亂地搖搖頭,他不明白,這個世道怎麼了,為什麼這個陌生的女人能明目張膽的跑來問他要錢。
他快速轉過身來,伸出手想要攙扶起她,卻很快作罷,凌信誠面露遲疑,僵硬地後退了兩步,愣在了那裡。
女子怔怔地跪在地上,可憐地哭訴道:“自從你爸爸走了後,我一直是孤零零的一個人,無依無靠,凌信誠,只要你給我一筆錢,我一定馬上離開,再也不來打擾你的生活。”
凌信誠緊咬著牙,有些無語地望著她。
他並不想被這個女人敲詐勒索,可是眼看著她已經鬧到了公司裡來,他又不得不正視她的存在。
這個女人和父親那段隱秘的過往是他難以啟齒的,他並不想多做深究,也不想把那段模糊的過往暴露在眾人面前,更不想因此傷害到母親蘇曼。
所以,這個事情得私底下儘快解決。
“好。”凌信誠定住神,嘗試著妥協:“留下你的電話,改天我再去找你。”
女子抬起晶瑩的淚眸來,感激涕零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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