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我家?”偏過頭去,視線繞過對方探向屋子裡頭,童婉婷有些難以置信。
江心亞昂了昂頭,不動聲色地笑著:“你爸爸給我的鑰匙!”
童婉婷吭哧一聲,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郝然地道:“你什麼意思!”
江心亞沒有說話,伸出手在衣兜裡探了探,很快摸出了一把沉甸甸的鑰匙,遞給她看。
童婉婷接過鑰匙看了看,終於變臉失色:“你對我爸爸說什麼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江心亞轉過身去,雙手負後,優雅的肢體語言象徵著一抹殘酷的冷傲和囂張:“你爸爸告訴了我一些你小時候的事情,他說你從小到大吃了很多苦,讓我網開一面,好好對待你。”說完,似乎也是覺得好笑極了,男子仰起頭望著黑沉沉的天幕,不可思議地道:“到底是什麼樣的自以為是,給了你們這種人錯覺,讓你們覺得只要死纏爛打,就可以引起我們的注意呢?”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爸爸已經在你面前吃過虧了,不可能再去找你!”童婉婷瞪著眼睛,憤怒地指責他。
江心亞訕笑了一聲,漠然地別過頭去,語氣淡淡的:“是啊,可能是我上次給他的教訓還不夠吧,所以他才對我心懷感激,為了還債,把房子抵押給我,甚至連女兒也想賠給我。”
童婉婷震住,無言地望著他。
江心亞似笑非笑,又鄙夷地說:“可是我看了看你們家的房子,好像也值不了幾個錢,我今天來這裡,就是想問一下,你父親的那些欠款你到底什麼時候還?”
“你對我父親威逼利誘,讓他炒期貨,讓他欠下鉅額外債,就是為了報復我折磨我,對嗎?”童婉婷心口一冷,呆呆地問。
“我說過,你一定會為自己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在你把我們羅氏的股份賣給凌信誠之前你就應該明白,那些股份並不是屬於你的,你貪婪自私,又心存僥倖,而你賣股份得到的那些錢兜兜轉轉也都進了我的賬戶,而我,只是用屬於自己的方式替我爸爸,替我們羅家討回一個公道罷了。”江心亞的表情一徑冷淡,似乎在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童婉婷的臉色漸漸發白,半響,失笑地喃喃道:“原來,躲在我背後的那隻黑手一直都是你,你一直在偷偷謀劃著一切,不止是為了報復我,也是為了對付凌信誠,你藏得好深好深。”
江心亞笑了笑,不置可否:“對付陰暗的人,只能用陰暗的手段。”
“你與虎謀皮,就不怕葬身虎口嗎?”童婉婷挑眉,有些壓抑的凝視著他。
“我有自己的分寸,你還是操心好你自己的事情。”江心亞看了看自己的腕錶,不得不提醒她:“三天後,合約到期,我會再來一趟,到時候我會先把房子收走,你自己也儘快找其他地方住吧。”
“不用等到三天後了。”
童婉婷的身軀簌簌顫抖起來,似是斟酌著什麼,半響,她倉惶地上前扯過對方一隻手臂,在江心亞回過神來之前,將他拽進了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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