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依依孤身一人,回到了花園別墅,卻發現門是開著的。
她遲疑地走進去,看到空蕩蕩的客廳裡一個人影也沒有。
環視了一下四周,忽然有些迷茫的樣子。
羅依依在沙發前輕輕坐下來,將肩上的披風解開了,放在一旁,她的手又習慣性的摸向自己的肚子,那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她失神地坐在那裡,通紅的眼睛又慢慢潮溼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抹娉婷的倩影忽然直挺挺地走了進來。因為門是開著的,她沒有敲門,也沒有按門鈴,就這般直接闖了進來。
看到了沙發前端坐的女子,來人嬌俏地笑道:“羅依依,你還在這裡啊?我原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一定會惹怒凌信誠,被他掃地出門的,沒想到他還是原諒了你。”
羅依依抬起淚眸,定定地注視著她,卻不說話。
童婉婷四下走了走,打量著客廳裡的擺設和佈局,嘖嘖一聲,感慨道:“真是可惜了,訂婚宴上鬧一鬧,婚禮上也要鬧一鬧,要是沒這些事,你和凌信誠的孩子恐怕現在都能騰騰騰的在地上跑了吧!”
羅依依知道對方是故意來刺激她的,便臉色冷淡,鎮定地說:“童婉婷,請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我知道,我只是來看看你們而已,看看你們過得好不好?”童婉婷帶笑的目光逐一輕掃過屋頂上的彩燈,又看向一旁張貼著囍字的牆壁,驚奇地說:“孩子都沒了,還要繼續湊合著過下去呀,你和凌信誠的心真的跟鐵打的一樣,堅硬無比,或者說,你們根本就沒有心。”
羅依依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眼神頃刻間崩潰了,她很快站起身來,無望地叫喊起來:”你出去吧,我求你了,你出去吧!“
“羅依依,才這樣你就受不了了嗎?你就這點能耐嗎?”童婉婷嘲諷地看著她,忽然上前了一步,慢悠悠的恨聲道:“你用你的婚禮毀了我,你知道我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嗎?我走到哪裡都有人指著我的背脊樑罵我,當初明明是凌信城要跟我聯手悔婚的,他想要用盡一切辦法讓你父親去死,可是他又那麼聰明,不想自己親自動手,他對你父親各種冷嘲熱諷,非要把我從你父親手裡搶過來,在他的再三言語羞辱下,你父親終於受不了了,他又氣又恨,以致大腦的血管爆裂……”“
“閉嘴——!”羅依依尖叫著,驀地抬起雙手捂住耳朵,恐懼地叫嚷著:“你給我出去,你出去!”
童婉婷卻站著沒動,她嘶嘶地笑了笑,又古怪地說:“明明說了那些話刺激你父親發病死亡的人是凌信誠啊,可是為什麼到頭來大家都只指責我一個,他們說我是第三者,說我不知羞恥,集團裡那些員工也看不起我,他們說我勾引了老董事長,還勾引了他未來的姑爺,說我人盡可夫,下賤不要臉。還有你啊,羅依依,你跟我有什麼區別,還不是為了一個男人不孝,你既然想徹底打敗凌信誠怎麼能心軟呢,你在婚禮只播放了那些掐頭去尾的沒有聲音的監控影片,卻刻意忽略了我給你的那些現場錄音,你在替凌信誠掩飾什麼,難道你父親的死也不足以讓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嗎?你還對他顧念舊情,下不了死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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