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沉沉,天空中無月也無星。
凌信誠孤身回到了天誠製藥公司。
沈天曜正坐在沙發前等他,見他進門,立馬把一份加急的跨國郵件遞給了他,吆喝道:“對方跟催命鬼似的,不停地發郵件,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呀?”
凌信誠解開大衣的紐扣,一邊往辦公桌前走,一邊沉著的說:“回郵件,叫他們人過來,當面協商解決!”
“可是,對方肯定會獅子大開口,狠狠地敲我們一筆的,我們是不是得提前準備材料,做好打官司的準備呀?”
凌信誠坐在辦公桌前,想了想,冷靜地道:“還是先聽聽對方到底想幹什麼,畢竟我們的新藥還沒有推出,並沒有對他們公司的利益造成什麼實際的影響,他們又是如何判定我們侵權的,又是誰給他們透漏了我們新藥的研發資訊,這些才是我們眼下真正要搞清楚的!”
沈天曜瞪著他,很快反應過來,震驚地問:“你難道懷疑是身邊的人出賣了你嗎?”
凌信誠揚了揚頭,無謂地說:“我現在也不確定,知道這個新藥即將上市的,除了你我,研發部的老高,老林,藥管局的一些人,還會有誰呢?我實在想不通誰會這麼做?”
“可是我看那封郵件的內容,他們對我們新藥試劑的配方簡直了如指掌,要做到這些恐怕除了你和我,也不會有第三個人了吧?”沈天曜皺了皺眉,凝重地自言自語道:“會不會是我們兩個人中間出了紕漏啊?你的藥品資料有沒有給其他人看過?”
凌信誠抬起手指抵住額頭,輕微地搖搖頭,有些恍惚的樣子。
沈天曜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半響,若有所思地問:“羅依依知道你研發新藥的事嗎?”
凌信誠怔了怔,很快搖頭:“沒有,她之前並不知道,要不是這次我們公司被告,她估計也不會——”話剛說了一句,他又驀地靜音了,似是想起了什麼。
沈天曜奇怪地看著他。
凌信誠不說話了,雙目沉沉的,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
幾個月前,在山裡的時候,他對羅依依提起過新藥研究的事情,他還把前兩次的臨床試驗報告拿給她看,讓她提意見。那時候他們剛剛從樹屋回來,如膠似漆,他在她面前也完全是放鬆的狀態。
羅依依不喜歡跟他談工作,嘟嘟囔囔地抱怨著。
他還打趣她:“你們羅氏藥業這幾年一直在吃老本,一直沒有新藥上市怎麼能行呢?依依,按道理來說,你們集團的研發部那麼多專家,和很多醫藥大學的教授也有合作專案,怎麼就一直沒有成果出來呢?”
羅依依不想聽到他嘲笑自己,就生氣地走開了。
晚上,他又哄了她好久,她才終於願意搭理他。
凌信誠很快打消了心裡的猜忌,在他眼裡,高傲任性的羅依依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沈天曜卻在旁邊分析道:“要精準打擊我們,聯絡上瑞士acino公司告發我們,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除非那人有一定的人脈和資源,能和國際主流製藥公司接軌,否則一般人也做不到啊!”
喜歡燃燒的野草請大家收藏:()燃燒的野草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