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依依悲哀地想到。
是啊,羅氏集團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知道她和凌信誠之間的關係,那場婚宴的鬧劇至今還殘留著餘波。
很多人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以為是因為父親羅毅良的突然病故,影響了她和凌信誠的婚事。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其中所夾雜的曲折隱秘,不堪道與外人說的醜惡和報復。
在那些老董事的眼裡,凌信誠年輕有為,儀表堂堂,可堪良配。
只有羅依依明白,在她瘋狂迷戀這個男人的時候,這個男人卻殘忍地欺騙利用了她,甚至害死了她的父親。
就連現在,無法逃脫的她也只是落在他股掌之上的玩弄物件罷了。
車內的氣氛忽然有些壓抑。
羅依依眼神波動著,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低聲說:“你說得對,是我想錯了,我不該說這些混賬話來為難你,天曜,謝謝你送我回來。”說完,就推開車門,徑自下了車。
“依依!你等一下!”沈天曜卻急忙喚住了她。
羅依依回過頭來。
沈天曜看著她恍惚憔悴的臉龐,遲疑了一下,不安地說:“我曾經答應過你,一定會幫你,我說那些話也絕不是在敷衍你,所以,依依,你要是真的走投無路了,也可以來找你,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和凌信誠好好在一起,他可能做了一些錯事,但他也是真的愛你。”
“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謝謝你。”羅依依目無表情地笑了笑,頷首致意,轉身朝大門裡走去。
沈天曜坐在車上,望著她纖細輕盈的背影,不由得嘆息一聲。
好好的兩個人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
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了。
羅依依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家裡,剛走進客廳,等候在此的江心白就一把抓住了她,把她帶到了二樓的臥室。
他跟特務接頭一樣,表情嚴肅地站在護欄前,往樓下瞅了瞅,見傭人們都在各忙各的,沒人注意到這邊,他很快鬆了口氣,轉身走進房間關上了門,小心翼翼地看著羅依依。
羅依依沒想到他會回家來,倒有些驚奇的樣子,笑著調侃道:“你說說你都多久沒回來了,你還知道這裡是你家呀?”
江心白表情古怪,一言不發地瞪著她,彷彿她臉上有什麼髒東西似的。
羅依依皺眉,很快往書桌前走去,嘴裡嚷嚷道:“怎麼了?幹嘛這麼看著我。”
江心白跟上了她,在她的背後,聲音顫抖地問:“依依,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和凌信誠和好了。”
“沒有啊!”羅依依掩飾著自己的心虛,很平靜地笑著說:“我和他不可能在一起的。”
“既然沒有,那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江心白驀地提高了嗓門,有些生氣地瞪著她。
羅依依震了震,僵硬地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道:“哥,你在說什麼呀,什麼孩子?”
江心白走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將她從椅子上提起來,搖晃了兩下,又驚又怒地問:“是不是凌信誠強迫你了,依依你告訴我,是不是他欺負你了,你不要怕,告訴哥哥實情,我會替你做主的,我不能讓你白白吃這個虧。”
羅依依呆了呆,心口轟隆隆地呼嘯起來,眼神也漸漸發直,她似乎明白了江心白說的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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