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孤寂冷清的日子已經離他遠去,殊不知回到城裡以後,羅依依卻真的變了,她再也不接他的電話了,以前是他玩著消失不理人的把戲,現在反過來了,羅依依開始不理他了,再也不接他的電話,不回他的資訊。
凌信誠心裡多多少少有過這種預判,所以在這一刻到來的時候並沒有很吃驚,只是有些惆悵和迷茫。
他想著,羅依依一定又在鑽牛角尖了。
晚上,回到家裡,蘇曼做了一大桌子菜,歡迎兒子歸來。
凌信誠簡單的問了一下叮噹在學校裡的情況,得知最近幾個月城裡這邊很平靜,叮噹在學校裡也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也沒有法院的人來家裡審查什麼。
難道,羅依依當初說的,要把叮噹的撫養權奪走只是逞一時口舌之快,並沒有實際做什麼。
羅依依,終究還是那個嘴硬心軟的可愛女孩。
凌信誠有些心疼地笑了笑,隨後又在網路上查了一下有關領養小孩的規定和檔案,他很快意識到羅依依所說的那些問題也是確實存在的,如果他要和叮噹建立合法的領養關係,就必須先結婚,組建一個穩定的家庭,這樣才具備領養叮噹的資格,叮噹的身世也不至於給外人落下話柄。
無論是出於為叮噹考慮,還是為了彼此之間的感情,凌信誠都想盡快和羅依依結婚。
可是,羅依依還是不肯接他的電話,他想過去公司找她,卻又怕再次激怒了她,但是他也不想這樣僵持著,他必須瞭解羅依依現在的真實想法。
第二天早上,凌信誠開著車,準備先去趟太谷大廈,然後再去找羅依依。
途中,他忽然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的。
凌信誠剛按了接聽鍵,耳麥那端就傳來一個女子殷切顫抖的聲音:“凌信誠,是我,你不要掛電話,你聽我說。”
電話是童婉婷打來的。
凌信誠沒有吱聲,一隻手攀著方向盤,冷清的目光專注地盯著前方的路況。
童婉婷在電話裡向他道歉,聲音悲切而自責:“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逼你,也不該逼羅依依,凌信誠,你原諒我吧,錄音我已經徹底刪除了,我不想傷害到你,希望你能原諒我。”
凌信誠還是不說話,臉上是一慣的冷靜自持,彷彿已經徹底平靜下來,不會再有什麼事能干擾到他的心緒。
童婉婷想了想,又很快說:“我需要一筆錢,凌信誠,我需要一大筆錢。”她終於還是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此番打電話給凌信誠,只是為了向他求救。
凌信誠挑了挑眉,波瀾不驚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細小的變化,他模稜兩可地問:“怎麼了?”
童婉婷的呼吸因為他這句簡單而關切的問候再次灼燒起來,哽咽了兩下,她提了口氣,怔怔地喊道:“我想見你,凌信誠我想見你,我們見了面再說。”
凌信誠勾了勾下巴,又沉默了下來。
童婉婷怕他拒絕,連忙又說:“我不是白要你的錢,我可以拿手頭羅氏集團的股份跟你換。”
凌信誠玩味似的抿了抿嘴,眼神連連變幻著,很快的,他不再猶豫什麼,笑著道:“好啊,你在哪裡,我現在就去找你。”
童婉婷把見面的地址告訴了凌信誠。
約莫十幾分鍾後,凌信誠把車開到了羅氏藥業集團總部大廈附近的那家咖啡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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