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信誠英俊皎潔的面容在窗戶下朦朧的晨光中變得清晰起來。
羅依依提起被子偷偷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體,再看看身旁坦露著胸肌和肩膀睡得正熟的男人,她啞了啞,雙手抓了抓頭髮,驚得說不出話來。
抬起頭來可以看到,床邊的地板上,衣服,褲子,領帶,內衣,鞋子亂扔了一地。
羅依依很快意識到自己在意識混亂的時候,又中了凌信誠的圈套,又和他上床了。
她又羞又怒,卻強忍著不好發作,只能橫過凌信誠的身體,吃力地拿起懸掛在床頭的棉絨睡衣,凌亂地給自己穿上。
她害怕吵醒了凌信誠,就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光著腳丫子站在地板上。
拉開了木屋的小門,羅依依趴下身去,呆呆地望向樹屋的下方。
清晨的森林裡寂靜詭異,飄蕩著一層層婉約的白霧,有嘎嘎不休的鳥叫聲隱隱從林子深處傳來。
羅依依看到,被自己推倒的梯子,正歪歪斜斜的橫躺在樹屋對面落葉繽紛的樹杈間。
伸出手去,肯定是夠不著的。
羅依依有些哀怨地嘆息一聲,剛剛站起身來,凌信誠就從身後抱住了她,單手環住她的腰肢,他貪婪地親吻著她的臉鬢,另一隻手將屋門輕輕關上。
屋子裡的光線又昏暗了下來。
凌信誠閉著眼睛,熱切地吻著她,腳下緩緩挪動著,又帶著她往床邊踱去。
等到再次醒來,已經到了中午時分。
羅依依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腦袋似乎也壞掉了,眼睛清醒地大睜著,卻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身旁的凌信誠卻不見了蹤影。
羅依依裹著被子坐起身來,頭暈乎乎的,四肢似乎也是僵硬乏力的,小腹生生地疼。
嘴唇被蹂躪得乾白乾白的,頭髮也亂糟糟的,跟個瘋子一樣。
她穿好了衣服,來到了小木屋門外,朝下面看去。
高大的喬木林中,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凌信誠站在車邊,一隻手扶著腰,正在給誰打電話。
小木屋門口,高高的梯子已經被人搭好了。
羅依依攀著梯子,小心翼翼地爬了下來。
在落地的那一刻,她覺得眼前一黑,雙腿幾乎站不穩,正在打電話的凌信誠回過頭來,看她臉色不對勁,很快走過來抱住了她,羅依依唇齒蒼白的栽倒在他的懷裡,很快又失去了知覺。
凌信誠把羅依依帶回了別墅,安置在自己臥室的大床上。
他又來到廚房,熬了一鍋驅寒的薑湯,連帶感冒藥,給她端了上來。
進了房間,卻發現羅依依睡著了,被子底下的身軀瑟瑟發抖,她痛苦地呻吟著,像個怕冷的孩子。
凌信誠皺眉,在床邊坐下來,他拿起遙控器,將空調的溫度又調高了一些。
羅依依還是覺得冷,牙根上下打顫,她的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
凌信誠俯身上前,輕輕哄道:“依依,起來把薑湯喝了,把藥吃了再睡!”
羅依依不聽,哼哼唧唧地不肯動。
凌信誠無奈,伸出手來探了探她的額頭,滾燙異常。他又找到了溫度計,給她測量了體溫。
羅依依受了風寒發燒了,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昏迷,期間不斷說著迷迷糊糊的夢話。
凌信誠將冰水浸溼過的帕子放在她的額頭,幫她物理降溫,一直到了晚上,羅依依的臉色才漸漸好轉,卻還是賴在被窩裡,不肯起來吃藥。
凌信誠將煮好的白米蓮子羹端了過來,一勺一勺地餵給她吃,她勉強吃了一些,又倒頭就睡,一直到了後半夜,她才微微甦醒過來。
凌信誠坐在地板上,頭趴在她的床邊,似乎睡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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