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城。
在岳丈家喝的酩酊大醉的燕鑿正被他的兩個小舅子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向著趙國驛館走去,在這三人的身後,還跟著燕鑿新寡的小姨子。
燕耒此次來趙城給趙恆拜壽,為了保證路上的安全,帶了四萬燕國軍士,並且,這四萬燕國軍士都是和趙國有姻親關系的燕國軍士,而燕鑿恰巧是這四萬軍士中的一員。
燕趙兩國歷來交好,燕趙兩國的子民更有結親的傳統,所以,在來趙城給趙恆拜壽前,燕洵就選擇了四萬和趙國有姻親關系的軍士,也讓他們能夠順便的隨他來趙城探個親,畢竟,燕都和趙城之間很是有些兇禽猛獸,也時不常的會出現翻過燕山山脈的北狄狼騎,若是單獨來探親,太危險。
這四萬燕國軍士在一進城,就紛紛的被他們趙城的親人們給拉到了家裡,好好的款待了一番,這裡是趙城,是和燕國世代交好的趙國都城,住在這裡,完全就和住在家裡是一樣的,這是無數次來往趙城的燕國子民共同的認知。
和其他的與趙國有姻親關系的燕國軍士一樣,燕鑿剛進趙城,就被他的岳丈和小舅子拉到了家裡面,很是好好的款待了一番。
在岳丈的家宴上,燕鑿還碰到了新婚不久丈夫就死在翻過了燕山山脈的北狄狼騎手中,還沒有生過娃娃的,回了孃家居住的小姨子。
就在這家宴上,燕鑿的岳丈有意和燕鑿再結一下親,讓他的小姨子也嫁給他,看著嬌羞的小姨子,燕鑿那裡有不答應的道理!
如今,燕鑿已經是燕都一個很厲害的獵手,再養活一個娘子對燕鑿一點壓力都沒有,並且呢,家裡的日子過的越來越好後,燕鑿的娘子,也就是燕鑿小姨子的親姐姐也有意再給燕鑿物色一個娘子。
這一次,兩個姐妹又可以作個伴了,燕鑿很快樂。
但再快樂,燕鑿也有些不大方便住在他岳丈家,也沒有別的原因,燕鑿岳丈家沒有他住的地方,所以,燕鑿只能選擇回去住驛館。
突然的,幾個披著甲冑拿著兵器的趙國軍士跑了過來,看了一下燕鑿的打扮後,二話不說,把燕鑿的兩個小舅子推到了一邊,掏出了一根獸筋就把醉醺醺的燕鑿結結實實的捆綁了起來。
“你們,這是做什麼?”
“燕洵刺殺了大王,我們奉命捉拿燕國人!”
“什麼?燕國大王刺殺了趙王?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不可能!?勸你們一句,離燕國人遠點!”
“押走!”
諸如此類的事情正不斷的在趙城各個街道上上演著。
沒有多久,此次保護燕洵前來趙城順便探親的燕國軍士們,不論他們是喝多了酒返回到了驛館,還是他們尚在返回驛館的路上,還是他們依舊在姻親家喝酒,都被趙國軍士捆了個結結實實,關押了起來。
而趙國舉國上下,也全都知道了他們的大王被燕洵刺殺了的事情,於是,所有的趙國子民紛紛湧上了街頭,一邊與身邊的人議論著,一邊向著王宮的方向走去,他們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們需要知道他們的大王是不是真的被他們大王的女婿燕王燕洵給刺殺了。
趙城王宮最高處的平臺上。
趙宣恨恨的看著趙城城西那條大河上正在極速行駛的船,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城牆之上。
城牆上那塊堅硬的條石出現了一個拳頭印,趙宣的拳頭也皮開肉綻,迸出來了鮮血。
不是趙宣不想幹掉燕耒和燕雲川,而是現在趙宣已經沒有幹掉燕耒和燕雲川的條件了。
燕耒和燕雲川用來逃命的那艘船是用什麼東西建造的,趙宣一清二楚,就算是趙城用來守城的弩炮發射出去的弩箭砸過去,也不會對那艘船造成什麼傷害,更不要說,當初為了防止城破後被追殺,正對著那條大河的這一段城牆上根本就沒有佈置弩炮,至於說其他的船?趙城也僅有三艘用來逃命的船!
以趙城的財力,可以在那條大河上擁有更多的船,但是,既然選擇了城破逃命的路線是在那條大河上,那自然就不能夠再去擁有其他的船了,免得被敵人得到後用來追擊他們。
看了一眼燕耒和燕雲川乘坐的那艘逃命的船,又深深了看了一眼趙城東北方唐國所在的地方,趙宣喃喃一句:“我還得擁有一支艦隊!”
隨後,趙宣看向了趙國的街頭,一個又一個的燕國軍士被捆綁好後,關押在了驛館之中,沒有辦法,只有驛館才能一次性容納這麼多人。
看著那些一臉茫然的燕國軍士,趙宣的臉上露出了殘忍、血腥而又詭異的笑容。
此時。
燕耒的燕雲川乘坐的那條船上。
燕雲川已經在那裡靜靜的跪坐著。
忽然的,天地間的靈氣開始湧入了燕雲川的身體之中。
皮肉傷在極速的癒合著,如果去看燕雲川的身體,就會發現,燕雲川傷口處一個又一個的肉芽生長了出來,這些肉芽很快的就連線在了一起,皮肉癒合的同時,皮肉中斷裂的血管也重新的對接造成。
而在燕雲川的體內,一個小小的漩渦正在形成,這個漩渦,以鑽進了燕雲川體內的靈氣為燃料,緩慢的旋轉了起來,每旋轉一次,燕雲川原本懂的那些,就被那個漩渦吸收進去一部分,而後,漩渦旋轉的速度就快上那麼一分,天地間的靈氣湧入燕雲川的速度也會增強一分,每旋轉一次,那道鑽入燕雲川體內想找佔據燕雲川的身體,但卻因為一些莫名的原因被燕雲川打成了斑斑光點的灰色帶來的一些東西就會被那漩渦吸收一點光進去,而後,漩渦旋轉的速度又會快上一分,天地間的靈氣湧入燕雲川體內的速度也會增強一分,每旋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