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奴兵飛奔而來,小心的避開依舊可以讓他們骨裂筋斷的飛火獸撲稜的翅膀和左右拍打的尾巴後,扯住了飛火獸的脖子和頭,把這頭堵住了道路的飛火獸先拉到了道路的一旁。
此時,原林深處猛獸們暴躁的咆哮聲已經越來越清晰,燕耒趕忙催促道:“快!原林中的猛獸已經出動了!”
原林深處猛獸們的咆哮聲讓奴兵們臉色一變的同時,更是加快了他們速度,在飛火獸被挪到路邊的同時,後面的叉角馱獸已經拉著平板大車避開飛火獸依舊拍打的尾巴,急匆匆的又小心翼翼的從飛火獸的身邊趕了過去。
三個奴兵解開栓在最後一輛平板大車上跑三頭備用的叉角馱獸的韁繩,把已經栓在飛火獸脖子上的三條大繩系在了這三頭叉角馱獸上後,驅趕著馱獸開始往燕都趕去。
“撲稜稜”的一聲響,兩頭體長兩丈有餘的黑色大蟲從林子中一躍而起,撲向了正驅趕著三頭叉角馱獸的奴兵。
可就在這兩條黑色大蟲剛剛撲起的時候,早已經提高了警惕的燕耒燕暉二人雙腿一夾赤風騎獸,躍了過去。
兩條黑色的大蟲剛撲到半空之中,燕耒燕暉的兩根長矛已經對著它們的喉嚨刺了過去。
“噗嗤”的一聲響,三菱矛刃非常輕松的刺進了這兩條黑大蟲的體內,滾燙的鮮血瞬間就順著長矛的矛杆噴了出來,燕耒和燕暉被這兩條大蟲脖子中噴出來的血澆了一身。
用力的一甩,兩條被刺穿了脖子還在死命掙紮的黑大蟲被甩在了那頭飛火獸的背上,飛火獸背上猙獰的骨刺瞬間就刺穿了這兩頭黑大蟲的身體,穩穩的把這兩條大蟲固定在了身上。
“滋滋”的吮吸聲在燕耒的懷裡響了起來,燕耒低頭一看,那個被他撿來後,隨便用一根繩子固定在他身上的娃娃正在舔舐著剛被他擊殺後那頭黑大蟲噴到他身上的鮮血。
“真是一個好娃娃!”
剛誇完,原林中猛獸的嘶吼聲已經很近了,並且,已經開始有綠色的光點在愈發幽暗的原林中閃動了起來。
原林中的猛獸已經很接近他們了!
燕耒呼喊道:“暉,斷後,鑿,你左,我右!”
“喏!”燕暉燕鑿答應一聲,策動起了他們的赤風騎獸。
對於原林中的猛獸來說,燕耒他們絕對是最好的獵物,現在,已經是這支狩獵小隊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了,一個不好,這支狩獵小隊就會葬送在這片原林邊上。
“刷刷”的聲音響了起來,燕耒雙腿一夾赤風騎獸,挺著長矛向前殺去,一條頭上長著一根獨角的嘴裡吐著分叉信子的大蛇剛從原林中爬出來,還沒有發起攻擊呢,燕耒的長矛就從大蛇一邊的眼睛中刺了進去,另一邊的眼睛中透了出去。
緊接著,燕耒雙臂用力,長矛用力一甩,這一條體長將近十丈的大蛇被燕耒甩進了原林之中。
二十多道綠油油的光點一窒,接著,這些光點的主人就被燕耒甩進了林子中的那條致命傷口中不停噴血還在扭動著身體的大蛇給吸引了過去,隨後,利齒入體,咀嚼血肉的聲音開始在林中響了起來。
身後,負責斷後的燕暉被在抵擋十幾頭牙狼。
“暉,放幾頭過來!”
聽到燕耒的聲音後,燕暉的長矛稍微的鬆懈了一下,七八頭牙狼越過了他向前撲了過去。
護著狩獵小隊左右的燕耒和燕鑿撥轉赤風騎獸,分頭向著牙狼殺了過來。
戰鬥進行的很快,不論是這支狩獵小隊的隊長燕耒,還是今天剛加入狩獵小隊的燕鑿,都知道,這個時候,他們絕對不能被纏在這裡,不然,圍攻他們的猛獸會越來越多。
挑死了那幾頭牙狼後,一條洶湧澎湃寬有數丈的大河出現在燕耒他們這支狩獵小隊跟前,燕耒當真是鬆了一口氣。
一座吊橋橫架大河之上,在燕耒他們的對面,是一段由條形巨石壘砌而成的高數百丈的城牆。
城牆之上,矗立著密密麻麻的條石壘砌而成的箭塔,燕國的軍士揹著弓箭手持長矛腰懸利劍在城牆之上來回巡視著。
在看到最前面的奴兵上了吊橋後,燕耒高聲喊道:“暉,鑿,斷後!”
“喏!”
渾身血跡的燕暉和燕鑿答應了一聲,紛紛撥轉的赤風騎獸,站在吊橋旁,虎視眈眈的看著原林邊緣的那些綠油油的眼睛。
漸漸的,那些猛獸們往林子裡退了,再追下去,別說食物了,它們連命都得搭進去。
看到那些猛獸退去,燕耒這才對燕暉和燕鑿說道:“好了!我們進城!”
說完,燕耒拍了拍赤風騎獸的脖子,三個人掉轉騎獸,踏上了血跡斑斑的吊橋,一會兒的工夫,就越過那些心情放鬆後,動作也緩慢下來的奴兵。
吊橋之下,滾滾碧波中,無數小小的魚兒被從吊橋上滴落的鮮血吸引,爭搶著剛剛落進水中的鮮血,時不時的,就會有一天一人來長的大魚張開它們的大口,把那些正在爭搶鮮血的小魚兒們吞進肚子之中。
城牆之下的守門士兵大聲說道:“耒公子,今天你們的收獲可真不錯呀!”
公子,這個稱呼在整個大虞朝,都只是對王侯子弟們的稱呼。
燕耒嘻嘻哈哈的和這些守城門計程車兵說笑了一會,等奴兵們盡數進城之後,這才透過了寬有十丈的城門。
城牆之後,兩條燕山山脈的支脈如同兩條伸出來的手臂一樣,深情的擁抱著一大片平整肥沃的土地,高聳入雲的兩條山脈均是陡峭如壁,更有一些生有毒刺的荊棘長在那山壁之上,形成了三面天然的城牆,中間這一大片形如葫蘆一樣的盆地,不僅是燕國都城的所在地,也是燕國唯一的人口聚集地。
城池中,樹林河流縱橫交錯,良田牧場無數,條石鋪就的通向燕王宮的大道兩旁,矗立著各色商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