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的所有心思都在這爐子救命丹藥上,根本沒發現,一旁的林子裡在這一瞬間穿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直到一旁的林子裡突然鑽出來了四個人,煉丹的雲月將手中的靈力一分為十,精準的操控完煉丹的最後一步,只聽到煉丹爐輕輕嗡鳴一聲,所有的光華瞬間內斂,雲月知道,丹藥已經好了。
她一揮袖收了煉丹爐和還未出來了的丹藥,向那幾個闖入者看去。
這三男一女都穿著太初門內門弟子的衣服,一身狼狽,臉上和身上都帶著傷口,衣服也被不知名的利刃給割得破破爛爛的。
他們見了雲月,俱是一愣。
少女一身粉色紗裙,立在融融春光裡,一雙比琉璃還剔透的眼眸,在剛剛升起的朝陽裡,泛著瀲灩的水光。
明明是穿了一身普通的衣裙,但是那馬路牙子上的路邊攤貨,穿在她身上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好看來。
她太柔,太軟,太美了。
這份顏色,落在了女修眼中,就顯得無比礙眼。
太初門身為修仙界第一大門派,一向尊敬強者,雲月這種嬌軟的美人,只是無能的代表,何況,她的名聲現在比廢材更臭了。
見雲月嘴角帶笑,心情愉悅,想到還昏迷不醒的柳渺渺,一旁的清秀書生模樣的男弟子思及此,不悅道:“小師叔,柳師妹還躺在床上經受病痛的折磨,你不救柳師妹,反而躲在這裡笑,你心裡難道就沒有一絲愧疚感嗎?”
你是不是巴不得柳師妹現在就死了,或者看她一個天之驕子,落得和你一樣的廢材下場,你才甘心如願。
這句話說出來太刻薄惡毒,男弟子陰著臉沒有說出來。
剩下的兩個男弟子和女弟子也是一臉不悅的看著雲月,雲月滿頭問號。
這太初門的弟子何時變得這麼團結了?
這已經是她不知道第幾回因為柳渺渺捱罵了,她不就是拒絕挖丹給柳渺渺嗎?就好像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她再次反思了一下,自己可沒挖這些弟子家裡的祖墳,不至於這樣吧。
說起來,她還是他們的長輩呢。
見她沒吭聲,那名書生模樣的弟子好似吃了壯膽藥一樣,“小師叔,你若是還有良心,現在回去救柳師妹還來得及,到時候也不至於變成人人喊打的老鼠。”
看看,都將她和老鼠相提並論了。
雲月輕輕的皺起了秀氣的眉頭,疑惑道:“我為什麼要愧疚?又不是我挖了她的靈丹,誰挖的,找誰去。”
說罷,雲月不打算和這些沒腦子的弟子扯,既然丹藥煉出來了,這禁地最好就別呆了,這種危險的地方,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
“小師叔留步,弟子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
另外一名長相敦厚的弟子往前走了兩步,喊住了已經轉身要走的雲月,雲月輕笑一聲,“既然不知道說不說,那就別說了,我看你肚子裡裝的,也都是些廢話。”
“師兄,你和她說什麼,還是趕快通知小師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