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看了看,其實下山不止這一條路,還有其它的小路,只是那路比起這一條小路更加崎嶇難走一些,不過一瞬間,她就打算扭頭轉身往回走,換一條。
手腕卻被人握住,那力道又狠又大,好似帶了極大的恨意,幾乎要將她纖細的腕骨揉碎,她痛得忍不住溢位聲來,一雙清凌凌的眼猛的抬頭看向白衣少年,卻見他眼中笑意早已不在,不知何時,已經轉變成了一片猩紅。
濃郁的殺氣自他那雙泛紅的眼眸中溢位,猶如一頭瘋狂失去理智的野獸,他冷冷的道:“死了啊,那你去給她陪葬好了!”
“你這個瘋子,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放過我!”
鋪天蓋地的絕望從四面八方湧來,雲月一直淡定的心,也被這悲啼之聲給勾動了一絲情緒,天旋地轉之間,她又到了一間又狹小又潮溼又陰冷的屋子裡。
這是一間石屋,只在上方留了一個巴掌大的口子,當外面是大晴天時,這不見天日的屋子才能得到一絲陽光滋潤。
屋內點著一隻小小的蠟燭,她藉著蠟燭打量了這間小黑屋,屋內的佈置簡單極了,只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張床。
雲月發現自己正躺這張鋪著稻草的床上,而腳腕沉重,自己的肌膚貼著冷冰冰的寒鐵,她垂眼一看,見自己帶著囚犯才能帶的腳鐐。
身子一動,就發現自己雙腿之間那不可告人之處,溢位了一些東西,渾身上下都好似被大卡車碾壓了似的酸楚。
雲月當下就知道自己這具身體遭受了什麼,她這下的心情,簡直是用在草原上放羊來形容都不足以表達。
這簡直就是個畜牲!
若是這幻境中發生的事情都是真實的,秦飛渡這個渣男就該千刀萬剮,活該單身一輩子。
她還沒罵外,外面就響起了鎖鏈碰撞的叮噹聲,厚重的鐵門被人推開了,屋外的清風一下子湧進這飄滿詭異味道的屋子裡,將那噁心的味道驅散了些。
她抬眼看去,來人不是秦飛渡這個狗男人又是誰呢?
他手上拎著食盒,見她靠坐在床上,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放下食盒,就徑直來到她的身邊。
在這一瞬間,雲月發現自己又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於是,她只能悲憤的看著秦飛渡,動作嫻熟的將她剝了個乾乾淨淨,好似一個剛剛脫離母體的嬰兒一樣,一絲不掛。
她眼中的恨意幾乎化為實質,這個幻境對她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她心中恨得滴血,她看到秦飛渡拿出一個甜白瓷的藥罐,從那裡面挖出一團淡綠色的藥膏,將她翻煎餅似的翻來覆去抹了個遍。
然後他掰開了她的雙腿,雲月就算再在心裡安慰自己此刻是塊豬肉,那也沒法忽略那陌生異物入侵的感覺,她羞憤得眼睛都紅了。
王八蛋!登徒子!禽獸不如的東西!
這折磨人的酷刑總算是過去了,白衣少年站起身來,又從食盒裡取了粥來,耐心細緻的給她餵飯喂水,完全無視雲月那要將他射穿的怨恨目光。
喂完之後,他好像是列行公事一般,握住了雲月的手腕給她把脈,片刻之後,那張自從進門就一直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龐上,緩緩的溢位了一個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