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聞言大感寬慰，她一動，手上的鳥兒就化成一陣水霧瞬間蒸發了，謝氏看了看冰潤的手背，她握住雲月的手，“好孩子，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飛渡怕我過度擔心，事情的具體情況，並未和我多說。
但是我的心啊，越是不知道情況，越是要胡思亂想，那妖物盯上了露珠，我可憐的乖孫，不知怎麼的就礙了那妖物的眼。”
“夫人放心，那妖物絕不會得手。”
謝氏感動道：“我果然沒看錯你，你就是我們謝家的福星。”謝氏又和雲月說了一下府上的情況，說得差不多了，外面就來了僕婦詢問謝氏意見，謝氏有了雲月這麼個幫手，心下稍微有點底，心情好了不少，聞言沒有過多思索便道：“可憐的孩子，你將素心帶回去吧，看病若是藥錢不夠，去管家那裡支錢就是，她是為了護住露珠而瘋的，侯府不會薄待了她。”
見雲月眼中似乎有詢問之意，謝氏身邊的蘭姑向雲月解釋道：“這素心是一直在滿庭軒伺候露珠小姐的丫頭，昨兒隨露珠去了惠芳公主的賞菊宴，親眼看見那妖物剝了飛煙的皮，嚇住了，回來就瘋了。”
蘭姑面上帶著深深的憐惜之色，她一想自己若是見到那妖活剝人皮的樣子，怕也比素心好不到哪裡去，她光是聽，就駭得不得了，更何況親眼看見了？
雲月想起來昨日跌跌撞撞跑過來的那個丫鬟，“惠芳公主賞菊宴上發生的事情，我有所耳聞，那妖手段殘忍，素心若是碰見了，心理承受能力差一點的，確實遭不住。”
“我可以去看看素心嗎？”
雲月道：“素心昨日見過那個妖，我或許可以從她那裡問出一點線索來。”
謝氏蹙眉，“可是，她已經瘋了，瘋瘋癲癲，呆呆傻傻的，你去了，怕也是問不出什麼來。”
“不妨事，也耽擱不了多久。”
見她堅持，謝氏只得點頭應了。
“快讓人去將素心攔下，將她帶回來。”
“不必這麼麻煩，我親自去。”
“那蘭姑，你陪月兒一起去。”
雲月追上素心的時候，素心剛被家人帶著走到門口，她的未婚夫小李早就借了一輛馬車侯在後門，蘭姑喚住素心她娘，“柳大嬸，等一等，林姑娘有話要問素心。”
扶住素心的素荷聞言也轉過頭來，她擦了擦臉頰邊的眼淚，握著素心的手緊了緊，柳大嬸停下客氣的朝雲月行禮，遲疑道：“我家丫頭現在這樣子，怕是貴人問不出個子醜演卯來，還請貴人勿怪。”
雲月輕輕頷首，抬眼看向素心，素心安靜的靠在素荷的身上，眼神呆滯，木木的，她伸手在素心眼前晃了晃，素心先是好奇的看著她的手，然後就一把抓住雲月的手，動作又快又準，張開口就要咬，這讓一直緊緊盯著她的柳大嬸趕忙一把打松她的手，罵她，“死丫頭，這是貴人的手，你別發瘋，咬不得！”
“不礙事。”雲月朝素心笑了笑，素心也傻兮兮的笑了，嘴角流出口水來，嘟囔道：“打手。”
說完，一頭扎到素荷的懷裡如同一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嘴裡卻還唸唸有詞，“手，手，拿開！”
柳大嬸尷尬的看著她，然後哎喲一聲，“死丫頭，你怎麼就這樣命苦！
你讓我後半輩子怎麼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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