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要行望、聞、問、切這四步。
高大夫要切脈,攏翠連忙掏出一塊手帕搭在雲月細白的手腕上,高大夫伸出兩根手指搭在雲月的脈搏上,剛一摸到脈,就詫異的睜大了眼睛。
“高大夫,我家姑娘的病到底怎麼樣了?今兒早上,姑娘又吹了冷風。”
見高大夫面色有異,攏翠忍不住問情況,要是林二真是迴光返照……她臉上的血色頓時就退了下去。
高大夫卻摸著黑色的鬍子笑了笑,向雲月抱拳道喜,“姑娘大喜呀,姑娘的脈沉穩有力,老夫切脈,姑娘一次呼吸,脈搏跳四次,寸關尺三部有脈,脈不浮不沉,和緩有力,尺脈沉取有力。
姑娘這是大好了。”
只是這病好得委實是怪異,他行醫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昨天還一腳踏入鬼門關的人,在第二天立馬就好得和正常人一樣。
按照林二小姐的身子來說,這一場大病,她即使僥倖好了,身子也會有不少虧空,可是他剛剛切脈,她氣血充盈,哪裡有虧空的現象?
攏翠頓時喜出望外,連忙拿出碎銀來要謝高大夫,高大夫照樣是推辭的,治好了林二的病,候府的賞賜都夠他再去外面添置一套四合院了。
這點碎銀他當著林二小姐的面收了,那才是落了下乘,高大夫不僅不收錢,還立馬揮筆寫了一張可以凝神靜氣養氣血的方子來,對攏翠道:“雖然姑娘的病大好了,可是這藥卻是不能立馬斷了,需得再吃個兩三副,將身體保養好。”
雲月可不想喝那黑乎乎的中藥,光是聞著就苦得要死,更別說喝了,何況,這些藥對她身體內部的暗傷根本毫無用處。
於是當攏翠將那碗換了藥方的藥端上來時,雲月放下手中的書,懶懶的道:“你先將藥放在這裡吧,涼了我自己會喝。”
等攏翠一走,藥涼了,雲月就直接將藥倒在了花盆裡,然後將藥碗放在了托盤上,攏翠進來取空碗時,雲月就道:“我剛喝了藥,有些乏,你守著門,我睡一會兒。”
“奴婢省得。”攏翠見她今天身子大好了,卻沒有哭哭啼啼,也沒有像以往那樣發脾氣砸東西,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差點沒被雲月的容貌攝取魂魄。
這樣一個嬌弱的絕色美女,就算脾氣嬌縱一點,也有的是人將她捧在手心呵護,只要二姑娘轉了性子,她以後的前途絕對不可限量。
她斂下心中思緒,輕聲的退出了房門。
雖然她現在身體裡有傷,這傷導致她體內的靈力所剩無幾,但是在魔域討生活,光做一名只會運用靈力的法修是不行的,還必須得練體。
這小小的林府,對雲月來說,就和自己家的後花園一樣來去自如。
京城很大,達官貴人很多,好地盤都被人佔完了,好的墓地也被人瓜分得差不多了,雲月在城外十里坡尋了一片梅林,見那裡有山有水,恰好對面就是林家的祖墳,又因為古人搞歧視,未出嫁的女子不能入自家祖墳,享受香火供奉,那這裡就是極好的埋骨之地了。
她繞著梅林走了兩圈,選定了一塊鬆軟的土地,就拿出路上買的鐵鏟來,準備就在這裡挖個坑將林二埋了。
挖坑這種力氣活,對她來說根本不算點事,很快就搞定了,雲月將林二從雙魚珠裡取出來,雙魚珠是一個小小的儲物空間,自帶保鮮功能,十幾個時辰過去了,林二的身上並沒有出現屍斑,她還是那副美麗孱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