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修這幾日將吉溫和邢縡的動向掌握地非常清楚,西域已經交戰,京城也開始行動。
自從李林甫失去李隆基的信任之後,朝務皆由劉羨之向李隆基稟告。今日張修入宮覲見李隆基。
李隆基看著前方小湖上的幾日白鶴,微微眯著眼睛。
當高力士稟告李隆基張修求見的時候,李隆基依然眯著眼睛,慵懶地抬了一下自己的手,示意宣張修覲見。
張修步入太液池邊的六角琉璃瓦涼亭。
當李隆基聽到張修稟告邢縡與龍武軍有來往的時候,他的眼神變了。
李隆基知道張修的目的,便順著問了下去,“結交龍武軍?此事可有證據?”
張修回答道:“回陛下,臣具已核實。”
李隆基聽完之後陷入了沉思,邢縡結交禁軍,是從基層的軍官開始,不得不防。
李隆基想了想,“此事你如何推斷?”
張修接著道:“陛下,邢縡只不過是吉溫府上的保鏢,其結交龍武軍定有隱情。”
李隆基將眼神移向了劉羨之,“劉羨之,你也說說。”
“陛下,羅希奭和吉溫皆是右相的心腹,如今兩人有不法,我們現在必須盯緊右相。”劉羨之說出了李隆基最大的顧慮。
李隆基的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吉溫一案你負責主審,無論查到何種程度,牽扯到何人,朕決不姑息。”李隆基似乎下定了決心,“至於李林甫,劉羨之你去。”
現在時機已經到了,李隆基終於決定剪除李林甫一黨。
“臣遵旨。”張修行禮,告退。
劉羨之開口道:“陛下,臣有建言,懇請陛下。”
“將。”
劉羨之說出了自己的建言。
李隆基眉眼微凝,聽出了劉羨之話語中的意思,他看著劉羨之,“你覺得會發生那樣的情況?”
“掌控將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這便是臣子應該為陛下考慮的事情。”
李隆基想了想,“朕準了。”
“謝陛下。”
張修得到聖旨後並沒有急著去吉溫府,而去去了尚書省,他故意透出風聲,說要奉旨拿人。
張修明白憑借李林甫的情報他一定會知道自己要拿的這個人是誰,他給了李林甫足夠的時間。
張修已經當面和李林甫宣戰,李林甫自然明白現在的處境,他一定要出手。
李林甫立刻透過紅妝特有的暗號傳遞出了情報。
張修帶領大理寺的衙役直奔吉溫府上,衙役敲開了大門,大理寺手持緝捕令進入了吉溫府邸。
吉溫正在屋內飲酒,忽聽外邊人聲嘈雜,此時邢縡,步入屋內,“大人,張修已經闖入府內。”
吉溫慢慢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露出了一絲冷笑,“按照計劃行事。”
“是。”
吉溫府上的保鏢將大理寺的衙役在院中爭鋒相對,吉溫和邢縡一同來到了院中。
吉溫一眼便認出了張修,他看了一眼周圍的大理寺衙役,“張修,我是戶部尚書,張大人想憑借一張緝捕令就闖入在下的府邸?”
張修道:“我此行前來,是要抓捕你和邢縡。”
吉溫表情似乎很平靜,“張修,我知道你早晚會對付我,只不過此次你太著急了。”
“你也應該清楚,我能來向你要人,自然也是得到了陛下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