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即使你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也會覺得安心舒適,孫午就很愜意。不過死神隨手一擊,仍給孫午留下了終生難以磨滅的創傷,享受的同時,他還在考慮新的目標。
平靜被一個聲音打斷。
“喂,你們三個那來的,懂不懂規矩?讓開,別擋著小爺的路。”
孫午有些不情不願,好容易從秦音腿彎裡,奪回都快要失去自由的腦袋,嘴裡就開始說胡話:“看來得換個地方。”
可憐啊,反應慢的都站不起來了。趕緊給他讓開了路,孫午趁機與跟這個自稱小爺的少年對瞪一眼。
秦音迷迷糊糊,隨口一恩,又馬上反應過來,狠狠扭了他胳膊。
“絲......,好疼,換個位置再給來一下。”
“滾......,受虐狂,做正事拉。”
“不要吧,都沒睡著呢。”
秦音又推了一把,他才把眼睛從她臉上移開。努力去看,秦音身後站著的人真的是玄玄子。看了好幾眼,都差點沒有認出他來。
溫柔鄉英雄冢,這話絕對不假。站起來都過了好久,還能感覺得到,後腦處有溫香軟玉餘韻猶存。
孫午伸手握住了秦音的手,輕輕捏了一下,阻止她快要問出口的問題,才又大笑著道:“大師兄,你沒見過人家談戀愛嗎?看這麼入神。怎麼樣?有沒有很嫉妒我們啊?”
玄玄子也大笑起來,笑的眼淚磅礴涕泗橫流。可很快他就又不管不顧的放聲大哭起來。
兩人就這樣站在道邊,看玄玄子像瘋子一樣哭哭笑笑的,渾不顧旁邊圍觀者的詫異眼神。
旁邊就是不寬的小道,孫午跟秦音在小道上依偎了一夜。現在有上百人在這個小道上排著隊,隊伍像一條長蛇,緩緩向前移動。這些人很像饑荒時領救濟糧的災民,不過他們精神飽滿,也很守秩序。百來人都一臉的焦灼,卻沒有見到有一個敢跑出來插隊的。
“我們也到隊伍裡去,看看前面是什麼情況。”
孫午提出的建議還算合理,但並沒有人理會他。秦音牙關緊咬,她的手一直狠狠的摳著孫午掌心,指尖都快要掐入他肉中了。孫午只能忍著痛。她好狠啊,就算掐不爛,腫痛幾天也無法避免了。
咬牙忍著痛,孫午拽著秦音繼續朝隊伍裡擠。可他那裡又能擠得進去,這些家夥都不知道禮讓二字怎麼寫,也不知道何為羞恥,看到三人有擠進來的想法,百餘人就開始勾肩搭背,玩起了接長龍遊戲。
孫午頓時又來勁了,他那裡忍得了這個?你們不讓我是不是?我偏繼續擠。他拉著秦音朝隊伍裡鑽,卻沒有成功。喲,你們還真不讓啊。這個可就絕對忍不了。
孫午拉著秦音的胳膊,順道小路就朝更前面沖,不一會兒,他就追上了那位小爺。
孫午冷著臉,瞪著小爺頓喝一聲道:“你給我讓開。”
小爺也一臉的怒容,梗著脖子站那裡跟孫午對瞪了好一會兒。最終恪於規矩,他也不得不依言讓開。他是不能不讓,這三個瘋子本就排在他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