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鬼的確有一定的智力,始終夠不到玄玄子,反被他頻頻重擊,大鬼竟狂嚎一聲,縮回伸出的長長手臂,身體開始蜷縮向下蹲。見它把身體都完全縮排了坑裡,圍在坑外的幾人也在各自狂提靈力。得在大鬼跳起來時,給它來個迎頭痛擊。能不能把它壓死在坑裡,就看這一下子給不給力。
嘭......
鬼物果然用力向上跳起。它的力氣太大身體又沉,這一跳動靜極大。如發生了地震一樣,裡許範圍地面都有不同程度塌陷。勁風肆虐吹的人睜不開眼。才聽到震雷聲響,秦音已率先拋射出手中鐵尺。已經蘊足了靈力的鐵尺,象流星一樣,從天而降俯射切落。不算鋒利的鐵尺刺入了才探出坑外的巨手。這一次秦音也算孤注一擲。距離近,力道猛,再加上大鬼的勢頭沖勁,如刀鐵尺竟一舉將巨手剖掉了一大半。鬼物受創後卻沖勢不減,緊接著大腦袋又躥了出來。玄玄子怪叫一聲,騰空躍起。他的身體膨脹起來,鼓鼓囊囊的肉疙瘩紛紛冒出,衣物都被撐破了。與此同時,他手中鐵棍挾泰山壓頂之勢,用力向下怒砸下去。
這一棍力大勢沉,大鬼也不敢再硬吃,它揮臂及時擋住長棍。
通......
駭人的沖擊波應聲響起,玄玄子象枯枝一樣拋飛出去,重重摔落地面。這次大鬼也沒佔著便宜,玄玄子兌換的技能還是很給力的。孫午給這個技能打七分,玄玄子用出吃奶勁的這一砸,大鬼的胳膊都砸聳拉下來,顯然是被廢掉了一臂。
砰......
區陽速度稍慢,但是他手中揮動的,桌面大的棋坪卻紮紮實實的拍中大鬼的腦袋。
嘭......
腦袋是大鬼的要害,區陽立大功了。砸完只聽到響亮的爆炸聲不絕於耳,大鬼身上也發出了宛若漏氣一般的聲響,撲嗤嗤......
三人合力,擋住了大鬼的最後瘋狂。戰鬥基本上至此結束,大鬼落入坑中,嚎叫著任憑三件靈器轟砸,沒有再做出什麼像樣的還擊。就算這樣,四人也足足費了半個小時,才把它生生耗死。
撲......
大鬼倒下,它的身體如同氣球一樣不斷的鼓起,鼓起,大坑中隨之亮起一團團刺眼的光芒。一團光芒一閃之後,就像核彈爆炸了一樣,只一瞬之間,這團光芒就向四周湧起。孫午四人跑的也算不慢,可是還是都被籠罩進光團中,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撈到。
驟起暴射的光芒刺的人幾乎雙目失明。孫午閉緊了雙目,灼目的射線透過眼瞼,他不得不又抬起右手遮在眼前。
眼睛好不容易才適應過來,放下手臂睜開眼睛,他看到,只有秦音一人在附近。她就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有靈根的人就是完全不一樣。孫午才恢複視覺,她都已經在蹙眉思考了。
無欲則剛這句話算一語道破了天機。
比如人這一生,如果沒有了追求,那麼天王老子來了,你也敢當面對他說不。再比如跟秀秀在一起時,就完全不會感覺到有拘束。那時候孫午也很“剛”的。面對秀秀,他不但敢說不,反而有可能時不時的打量對方一下,以為這樣就能極大的提升自己的鑒賞水平。
跟秦音孤男寡女的站在一起就完全不同了。極拘束,緊張的連手腳都不知道擱那裡才好。
人少,則慕父母;知好色,則慕少艾。這其實是十分正常的。明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很傻很可笑,可還是忍不住會嘴唇發幹,呆如木雞。
“我們被困在裡面了。”
是秦音悶悶不樂的聲音,聽起來還頗動人,或許是空間狹小,竟有點餘韻繞梁三日不絕的味道。
“也不知道玄玄子和區陽他們有沒有跑出去。”
“呵呵。”
聽到孫午這麼笑,秦音就歪了腦袋去看他。她也注意到了,他有些不在狀態。孫午表現的太過明顯了,你想不注意他都很難。
秦音擔心的走前幾步,來到孫午跟前,滿臉關心的上下打量幾眼問:“傷到那裡了?”
離近了才嗅出來,還真的是秦音身上的香味。極好聞,冷香撲鼻沁人心脾。在鬼域裡呆這麼長時間,香水味仍然凝而不散,一猜就知道這必然是大師所作上乘佳品。
孫午也傻傻的隨口問道:“你用的什麼香水?”
這話聽得人愕然不已,這都聊了有一會兒了,才知道兩個人連溝通平臺都沒有搭好。各說各話還怎麼溝通?聊天得先調頻,這得差好幾個兆赫吧?
好吧,沒有靈根還受了傷的人應該得到優待,我們就先談香水的事情,秦音捋下額角跳絲,冷著臉道:“我從來不用香水,來學校之後又忙的腳不沾地,連吃飯睡覺都不得安生,那顧得上塗脂抹粉,又怎麼了?”
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說的是實情。
普通的一句話,可透露的資訊量太大了,幾位老師強調的幾大忌諱她一個也沒有落下。粉黛不施、儀容不修、百般忙碌、勞心勞力、食不知味、睡不安寢。如果那些禮儀課老師們聽到自己這麼說,看自己的目光想必應飽含著沉痛、惋惜,以及滿滿的失望。
秦音說完後,就眼含戒意,臉色不善的盯著他的嘴唇看。心想,你又不是我禮儀老師,你憑什麼管我的裝束,就是指責、取笑我,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