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系統流的美夢完全破裂,小豆丁只是高根的一段感知,它沒有潛力,做不得系統。此外,它還有一點二,只知道發任務,都不給獎勵,這怎麼行?洗碗都有積分,你啥都不給,誰跟你玩?顯而易見,沒有大氣運,你無法擁有一個系統。況且即使擁有了又如何,那同樣是一個很致命的高危行業啊。
好吧,正事要緊,得讓小豆丁安靜下來,否則怎麼休息?無論如何高根先生都不會坐視不理的,他會盡快收回自己這段感知,不讓他漂流浪蕩四海為家。他早就安頓好一切,小人物們只管聽命行事就好。
小豆丁仍有些杞人憂天,他似乎有被迫害妄想症,或許呆在直升飛機裡讓他坐立不安,他心急如焚道:“不行,本體不知道我被主神的“真言術”困住,可能會出現意外。”
“噢。”你一段感知也會怕出意外?生死間有太恐懼麼?你可真逗。孫午只覺得他很有趣,“什麼意外?捱打?受傷害?你呆在一個玩具裡,就算它是主神的“真言術”,它也沒有意識。放心吧,你安全著呢。”
“知道什麼是“識真術”吧?識即為真,只要聽得懂,明白了,你就能做到。很強大的技能,而且能持續升級,永無止境。若不是你的神經反應速度勉強達標,就你這資質,嘖、嘖、嘖......”
這段感知認識到自己的弱點,他沒有生出一幅尖牙利嘴,孫午固執己見,很難說服。他及時改變戰略,試圖誘惑孫午。
小豆丁蹲下來,變身循循善誘的魔童:“想變強大嗎?很簡單的,“識真術”助你一飛沖天,知道就能做到,萬事皆有可能。想學嗎?想就大膽說出來,機會轉瞬即逝。”
又被鄙視了,這是第幾次了?孫午眼睛瞪的溜圓,他憤怒的差點要昂天長嘯:“我的資質又怎麼了?一個小豆丁,你還看不起我?不對,你還想誘感我?我不可能......,不可能拒絕嘛。”
有孫午心甘情願的主動配合,學習“識真術”的進展就要快很多。
可惜資質的確是一個門檻,它還不打折扣,卡你沒商量。肚子裡沒有貨,做不出錦繡文章。天才能做到的事情,普通人只能在幻想中做到。孫午的資質不算好。就像小豆丁說的那樣,他只是反應速度夠快,僅此而已。“識真術”提高了神經控制精準度,孫午的手速勉強也算達到要求,可是手速快,精準度高也很難達到標準。“真言術”就像一個活物,這雙手雖快,卻跟不上“真言”的符文轉換速度。而且它的執行軌跡太複雜,沒有悟性全憑踫運氣,想拆掉它,機率小到令人發指。
小豆丁不厭其煩的講解“真言術”,指導孫午修習“識真術”,直到深夜兩人仍然處處碰壁,成功遙遙無期。
孫午廢寢忘食樂在其中,他巴不得沒有人來打攪他。然而他不是一個人在玩單機。百忙之中,律師仍然還記得,世界上有孫午這麼一個人。律師堅定的認為,在這種場合亮相,對孫午的未來發展有利。
“請進。”
敲門聲再次響起時,孫午低聲咕噥了一句。他只是在滕椅上挪了下屁股,就接著進入睡夢。他以難以察覺的動作握拳抬腿,一分鐘都過去了,他的手指還沒有移動出一厘米。
一分鐘過去了,孫午才記起,自己的屋門是反鎖著的。他醒過來,沒有聽到外面有動靜。他或許離開了,想到這孫午就又睡過去。
咚、咚、咚......
敲門聲越發的不耐煩,孫午這才依依不捨的拉開房門,睡眼惺鬆的跟在弗雷德身後,出現在舞會場。
屠夫法亞又喝的醉醺醺的,沒有了瓊斯,他的流氓本質就已經暴露無疑。他在舞池中跌跌撞撞的,站都站不穩,可他卻仍瘋狂的追逐著那些豔婦們。弗雷德也早就過量了,他端著杯子,提議要跟孫午喝上一杯。孫午宿醉未醒,頭昏腦脹,就算對弗雷德的誤會早解除了,他也不願意再嘗試這種玩意兒。
天都快亮了,三天時間就要屆滿,孫午卻總有點惴惴不安。小豆丁的憂鬱影響到他的心情,本來信心就不足,現在他更擔心會出意外。摸了揣在懷裡的小飛機,孫午極力的在說服自己。小豆丁只是一段感知,他缺乏足夠的智慧,也沒有把握大局的能力。高根先生與律師掌控一切,要相信他們的判斷。
孫午端了一杯紅茶,狀極悠閑的靠在椅背上,時而輕抿一口。時間要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岡薩雷斯撐到了最後一刻。晨曦微露時,一個身穿燕尾服的中年人從後門進來,朝孫午這面走來。
中年人皺眉看了孫午一會,才刻板機械的說道:“孫午先生是嗎?鄙人是岡薩雷斯先生的管家希普韋爾·布洛克。岡薩雷斯先生邀請您到會客廳小酌,請跟我來吧。”
管家希普韋爾·布洛克目光陰沉。孫午毫不懷疑,如果沒有達成協議,管家會很樂意的,在自己的背後打黑槍。他把孫午帶到會客廳,拉開門躬身請孫午進去,然後輕輕的掩上了門。
進入會客廳,孫午就被刻在牆上的,那一幅精美的浮雕吸引住了目光。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孫午聽到有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這就是被你破壞的那隻海盜船,你覺得它怎麼樣?”
這才注意到會客廳裡還有人。應該是岡薩雷斯,他一直端坐在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這個人看上去顯得極其威嚴,神情端莊的,就像一個還沒有加冕的帝王。這就是薩斯的哥哥,jq大學高材生,六十年前的學院執戈,年近八旬的岡薩雷斯。在港口時離的太遠,看不清楚。離近了看清楚,才讓人不敢置信。他看起來分明是一位年富力強的中年男人。六十年的冒險生涯沒有壓垮他,反而成就了他的一段傳奇。
眼皮猛的跳動了一下,只看了一眼,孫午就連忙垂下目光。就是眼前這個人,判了自己死刑,是他派人謀殺自己。他真以為自己是帝王,有權利審判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嗎?孫午身懷重任,所以才不想在這個時候,跟岡薩雷斯發生任何形式的沖突。你是大人物不假,可你還能一手遮天啊?
岡薩雷斯興許也怕孫午說出不中聽的言辭,讓他下不了臺,都不等孫午說話,他就又繼續斬針截鐵說道:“你第一次破壞掉它,就註定我的弟弟回不來了。知道嗎,我一直想殺掉你,為我的弟弟複仇。到現在我依然沒有改變心意。即便如此,我還是被迫答允他們的條件。我得承認,這麼做並不是因為我是仁慈的。我見你,就是向你宣佈一件事,你是神皇組織永遠的敵人。你可以從現在開始祈禱,祈禱以後都不要再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