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宛作為家裡唯一的女孩子,房間的風格自然和其他不一樣,淺色的碎花格子窗簾,牆上掛著的風鈴……
這些年來顧靳城進她房間的次數也不少,不過當時心裡並不像現在這樣複雜,以前的那份隨意現在是怎麼也不可能了。
洗完澡之後兩人又是一陣尷尬。
準確來說尷尬的是蔚宛,經歷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一直到現在她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這樣的場景彷彿又回到了不久之前,還在她老家的時候。
他們兩人也是這樣,亦是為了不讓她家人起疑心,於是只能兩個人睡在同一間房內。
當時蔚宛心中可以說是帶著些竊喜的,第一次的同床共枕。
即使知道自己進不了他的心裡,也進不了他的夢裡,可心底的那一絲喜悅就是不知道從何而來。
哪像現在?
有些事情一旦說開之後免不了的就是尷尬。
蔚宛把頭髮吹乾後,才抬眼去看正坐在書桌前隨意翻看著雜誌的男人,在暖暖的燈光下,他的側臉彷彿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柔化了他有些深邃鋒利的五官。
僅僅是一個側臉,忍不住看了好久。
寂靜的空間內彷彿依稀還能聽到紙張翻動的聲音,很輕微,卻是真真實實的存在,將這夜色顯得更加撩人。
直到顧靳城合上雜誌轉身之時,蔚宛才堪堪收回自己的目光,忽然有種好像偷看被抓的感覺,她猛地低下頭,裝作不經意地去看別的地方。
好一瞬過後,蔚宛才捏著自己睡衣的角落,揚起下巴對上他清淡的眸子。
她說:“要不……要不我睡沙發?”
蔚宛實在是想不到要怎麼辦,她眼睛瞄了瞄自己房間內的那小的可憐的沙發,反正她夠睡了,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行的。
聽到她這麼說,顧靳城蹙起了眉,他心裡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感覺,好像每次他們之間的相處,先妥協的一定是蔚宛。
或者說,她永遠把他的感受放在了第一位。
又傻氣,又固執,又讓人心疼。
他心裡很複雜,想要就此將她推得遠遠的,明知道自己不能給她什麼承諾,可偏偏在她失落的眼神裡,會狠不下心。
沒等到顧靳城的回答,蔚宛半是開玩笑地說:“二哥,你不會真的讓我打地鋪吧?”
男人平靜冷淡的眸光就這樣一瞬不瞬地睨著她,蔚宛有些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心裡七上八下忐忑著。
良久,顧靳城像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宛宛,你什麼時候能稍微為自己想一想?”
蔚宛被他問的一愣,在他清淡的眼神中,她彷彿看到了自己的不自量力。
不管她做什麼樣的事情,他都依舊是這樣平淡的模樣。
為什麼不為自己想想?因為她心裡念著的人,是他……
蔚宛一言不發地從床上抱起毯子放在沙發上。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之後,甚至沒有回頭,而就是這樣悶聲說:“二哥,我只是怕你不自在。”
當初是蔚宛乾乾淨淨的身子給了他,就算是要求他負責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她呢?還替他承擔了他所犯下的錯誤。
而現在又是這樣,好似一切都是在以他的感受為主。
聽著她的聲音,顧靳城心裡也覺得悶,像是被什麼東西撓了一下似的,沒有多少的疼痛,卻好似讓人始終牽念著。
顧靳城還想說些什麼,而此時蔚宛已經裹著毯子側身在沙發上躺下了。
她的身子嬌小,背對著他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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