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原臉色微沉,眸色深深的,不復剛才的溫和:“這裡你學校這麼遠,阿晟接送你不是正好?要是再發生一次這樣的事情,那多麻煩?”
說完他就起身抓起自己的外套向外走去,許初見看著他的背影,有些食不知味。良久都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心裡有些發澀悅。
好像她卻實一直在給他惹麻煩,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有些事情便一直像纏著她不放一樣。
顧靳原走後,別墅內只剩下她一個人,異常的冷清。
隨後她還是收拾了一下,準備去學校,雖然沒有什麼事情,卻總比一個人在這冷冷清清的地方來的好攙。
——
顧靳原從家裡出來之後沒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回了一趟大院。
說來還有些心虛,前天他家老爺子大壽,晚上一家人難得這麼盡興,沒想到後來因為那個電話,他匆匆地跑了出去。
也沒給家裡一個什麼交代。
顧夫人一看到自己的小兒子躡手躡腳進門就氣不打一處來,大早上進門跟做賊似的定沒什麼好事。
上前一把揪住他,言語不善:“你還知道回來啊你!老爺子大壽你都敢先跑,你是不知道老爺子整日裡就惦記著你呢!”
顧靳原每次回家都免不了被數落,不過也是因為他理虧在先,這會兒也不能為自己辯解什麼。
“媽,我那是有急事兒,爺爺那邊不是因為沒什麼事兒我才走的!”
顧夫人不依不饒,“你這犯渾的,你倒是跟我說說,是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
顧靳原打了個馬虎眼,這真正的原因倒還真不能說。
“楊續那小子在外面惹了點事情,給我打電話求救來著。”扯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他也只能拿楊續出來胡謅,畢竟兩家人關係不錯,這話的可信度還算是高一些。
“真的?”顧夫人顯然是不信。
“真的,媽,您可別說漏嘴了。要是讓他家那位楊參謀知道,可是少不了一頓揍的。”
他面不改色的繼續扯著。
“我說你們這幾個祖宗,整天混在一起沒個正形兒,就不能好好給我找個可人兒往家帶,這一個個都多大年紀了!”
“媽,您又來了!這事情哪裡能急得!”
“你別說我急,我跟你說,老爺子比我更急。”
顧靳原最頭疼的就是這樣的事情,卻也只能耐著性子說著:“怎麼說?”
顧夫人看了他一眼,突然變得有些躊躇,想起那個事情還真是覺得有些惋惜。
“你知道最近上面的調動有點大,慕家那幾位現在已經全都下來了,老爺子的意思是……”
“行了,您別說了。這年頭您還興聯姻這一套呢?”顧靳原想也沒想就打斷了她。
顧夫人嘆了口氣,見他語氣這麼堅決,也沒有再往下說什麼,只是道:“說到底也是咱們家欠了人家,那丫頭也是可惜了。”
話音剛落便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顧靳原的臉色,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的,隨即放心了些。那件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很久,卻一直耿耿於懷至今。
顧靳原也沒說話,只是臉色有一瞬的消沉。
“你這趟回來是來做什麼的?”顧夫人換了個話題問。
“我找我哥有點事兒。”
“別提你哥!說來我都氣的慌!”
這下顧靳原也覺得奇怪了,平日裡家裡捱罵的總是他,他哥總是被誇得那個,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了,我哥怎麼把您給氣成了這樣?”
顧夫人在沙發上坐下,提到這個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不是很善道:“你沒發現最近你哥和你嫂子不太對勁?”
顧靳原樂了,笑著說道:“他們倆什麼時候對勁過?我可是一直沒看好過他們倆,怎麼,我哥鬧著要離婚?”
“你這渾小子!怎麼就這麼幸災樂禍呢?”顧夫人本來就為這事情愁著呢,一聽到他這麼說,更加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這哪是幸災樂禍,主要是你看嫂子在我們家熬了這麼多年,我哥現在還存著離婚的心思,這擺明了兩人根本不合適啊。離了也好,我得去找嫂子慶祝一下。”
“你又說什麼渾話呢,我知道你跟宛宛關係好,你要不幫忙去勸勸?”
顧靳原聳了聳肩,他就算是勸也是勸她趕緊找下一個人,別把好好的青春浪費在一個不愛她的人身上。